但是，他还是大开了杀戒。

颜羽突然止了步子，让护在止水周围的三人稍微松了一口气，以为颜羽会停手离开，启料下一秒钟，他袖中金光一闪，带着凌厉的剑气，擦过三人的脸颊，直直劈向了止水！

三人大骇，原本以为送命的会是自己，启料他们毫无损，于是本能的转身，就见金光劈向止水的左手，五根手指齐齐断落！

颜羽并未要止水的命，而是切断了他左手的手指！

五指落地，带着钻心的疼痛，却也未让止水露出任何痛苦表情。

许是这几天那心如刀绞的感觉已经让他疼麻木了，所以就算这般，他也未哼一声，倒是其它三人急的立刻捧住止水的手，不知所措。

而颜羽此时收了天灵剑，转身正要离开，秋天的湘水河夜风颇大，吹得颜羽的深蓝色袍子烈烈翻飞，也吹散了他一身的血腥之气。

颜羽顿了顿身子，偏头说道：“这是为那晚你咬她付出的代价！”

说完，一个腾身，几个点水，就跃上了正要靠近的大船，头也不回的进了船舱，留下站在船头看着乌篷船上的的场景而震得目瞪口呆的启程。

止水望着颜羽进船的身影，眉头紧皱，眼中闪着复杂光芒。

湘水河继续向前流淌，不停的冲刷着这个夜晚的血腥之气。

一进船，颜羽就坐在了茶桌旁边，凝着眉，沉声问道：“她最后出现在何处？”

“回陛下，在姻缘桥下。”唐易回答得谨慎，他刚才也出船看到了乌篷船上的惨状，常年跟随着颜羽的他知道，陛下是动怒了。

“以最快速度，前往姻缘桥处。”颜羽吩咐道，但是转念一想，站了起来，丢下一句“船太慢。”而出了船舱，施展轻功，飞到了岸边。

启程刚进船舱，见颜羽又“飞”了，愤恨的在船头处跺脚道：“陛下，您倒是歇息一下啊！”

河水怕打着船底，出一阵阵水浪撞击之声，启程望着颜羽消失的地方，无奈的回身进舱，却在低头的瞬间，见到船头滴落的血迹。

他蹲了下来，用手指沾着那血，感觉有些温热，顿时心中一惊，陛下受伤了！

启程立刻吩咐船夫以最快的速度靠岸，追着颜羽而去。

颜羽独自一人最先来到了姻缘桥下，此时夜已经有些深了，桥上人都逐渐减少，桥下更是安静得诡异。

他摸了摸鼻子，嗅见此处有些怪异的香气，皱了皱眉头，低头就见到已经灭了灯的三盏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