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张胆地勾引是吧?本姑娘不会上当。
胤禛轻笑了一下:“嗯,我也病了,我一病就喜欢把所有的话当真。”
所以?
“我等着……肉偿。”
楠珺的身子不由得晃了晃,表情开始扭曲,早晨在书房给了那夫妻二人一番惊吓,所以现在是孽力回馈咩?
她知道今日定是说多错多,所以再不敢接话,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日头越升越高,天儿也越来越热,楠珺的额上已布满了密密的汗珠,手心也湿润了。一是天儿本来就热,二是刚才自己的口误导致那颗心啊,一直在噗啦噗啦地跳着,生怕某人来个现场直播的……肉偿。
她如木桩子一样定在原地,心里一直期盼着进来个人拯救她,可是……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些人都死哪儿去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楠珺不由得喜出望外。
“贝勒爷,已到晌午时分了,适才福晋派人来请,贝勒爷去还是不去?”外面传来小善的声音。
啊啊啊啊,小善,你果然是我的救星,下次再不说你是小屁孩了。
胤禛脸上一阵愕然,蹙眉道:“进来。”
小善应声推门而进,弓着身子等着胤禛回答。
“什么事?”
楠珺缓缓将手放下,侧目轻扫了一眼胤禛,发现他神色不善,似乎对福晋来请有些不愿,似乎不是吃饭那样简单。
小善:“玉树说,今日福晋身子有些不适,便请了宫中的何太医来把脉,玉树前来告知一声,想请贝勒爷去惊鸿殿看看福晋。”
不会这么巧吧?
楠珺怀疑芳哥是否假公济私,早晨看着还好好的,怎么不到半天时间就不适了呢?难道被自己那番胡诌给吓到了?
不对!请太医……瞒着胤禛请的太医,先斩后奏,以自己身子不适为幌子,就算胤禛不满也不会过多责备,然而,她最终目的是……检验胤禛病的真假!
这个芳哥还挺有心机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这一切,胤禛也是一时昏头,突然的“不举之症”芳哥就会铁了心相信么?她可是还想生孩子巩固自己地位的人啊!怎么能轻易相信?
楠珺心慌了,若胤禛去了,在芳哥的软磨硬泡之下,让太医把个脉问个诊,那有病没病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不知怎么回事,她私心是不愿胤禛的“病”这么快就痊愈的,芳哥的心机,胤禛的排斥,还有……自己也说不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原因。
她赶紧朝小善眨眨眼睛:“小善,你先出去一下,我和贝勒爷还有话要说。”
小善心领神会,见胤禛也点头示意,便回避了。
胤禛望向楠珺:“如今这残局如何收拾?”
他也猜出芳哥的意图了。
楠珺咬着手指努力思索对策,忽然,目光落到了那个曾经想让自己剁手的地方,她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所以……
“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不知可不可行?”
胤禛眉毛一挑:“说来听听。”
呃,这种事怎么能描述清楚呢?
她支吾了半天,觉得难以启齿,干脆道:“四爷,您起来,转过身去。”
胤禛不明就里,依言站了起来,直愣愣地看着她。
楠珺抬了抬下颚,示意他转过身去。
胤禛不知她要做什么,但看她面带焦急,还是慢悠悠地转了过去。
楠珺见胤禛如此听话,不由感叹一下:四爷,对不起了。
她捏紧了双拳,瞅准了目标之处,死死地闭上了眼睛,一抬脚,猛得向前踹去……
“哐当——砰——”一脚踢了个空,惯性使然,桌椅无一幸免……
而她,光荣地倒在了地上。
“你真的想谋杀亲……”胤禛半跪在地上,俯身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楠珺,眼神极尽挑逗之能事。
“我这是替你解燃眉之急啊……”
胤禛哑然失笑,愈发觉得这女人傻得可爱,不由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轻声道:“若这一脚真踢到了,你还怎么肉偿?放心,我自有法子。”
说完,起身离去。
躺在地上的某人浑身如触电一般,在那儿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