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胤禛便差了小善送来名单,上面划掉了一些人,楠珺觉得那些人对胤禛来说估计是无关紧要的,所以派了小书几个,分别上门婉拒了他们的邀请,并给每户都备了一份薄礼,生意不成人情在嘛。
除夕之夜很快就到了,那些姑娘的巡回演出也顺利结束。这一天,家家户户都在团圆,楠珺特意关门不做生意,和大家好好地在高升楼里小聚一番,共度佳节。
正月初一、二、三、四、五、六、七,楠珺让店里所有人带薪休假八天后,在客人们的强烈要求下,高升楼终于正常开张了。
又过了十来日,这一天,楠珺正坐在后院里享受着初春的阳光,璀儿苦丧着脸走到她面前来撒娇:“珺姐,明日他便要走了,也不知这一去得多久才能回来。”
楠珺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胤祥,这两只在春节期间也偷偷摸摸地约出去逛街,元宵节也出去赏了花灯,似乎黏得很紧。
她刮了一下璀儿的鼻子:“瞧你这难舍难分的样子,他是男人,自当有自己的事,哪能成天与你黏在一起呢?”
璀儿小嘴撅得老高:“可我就是舍不得他走嘛,珺姐,你是不是也舍不得四爷走?”
楠珺一怔:“呵呵,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舍不得四爷走?”
被璀儿无端一提起,才知道,对啊,明日他也要一起走了,心里像是被牵起了什么似的。
“嗯,也是啊,珺姐心里只有岳公子呢!”啪!楠珺被璀儿拍回了现实,好像是这么回事。
好在璀儿一直念着胤祥,没再深究关于胤禛与岳钟琪的话题。
正月二十二日,康熙南巡的队伍浩浩荡荡地从京城出发,楠珺跪在门口目送那个远去的背影,心里似乎有些空落落的。
哎,想什么呢?这很好,很完美。
夜晚,楠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中不时浮现出岳钟琪那英俊的面孔,却又被胤禛那双鹰眼横插一杠子,反复几次,睡意全无,便坐了起来。
四周黑漆漆一片,她只觉得房间里闷得不行,仿佛有股异味,是什么怪味儿却又说不上来。她下床披上外衣,推开房门,刚要迈步出去,突然,后颈处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她想抬手摸那痛处,却觉得浑身无力,渐渐地,眼皮重了,神智一阵眩晕,终于,晕了过去。
一股刺鼻的味道将楠珺呛醒。慢慢的,她恢复了知觉。
这是怎么回事!眼睛被蒙了黑布条,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她依稀觉得自己是背靠着一面冰冷的墙坐在地上,试着动了动被捆着的双腿,四周似乎都是稻草。不会吧!被绑架了!
“咦,沈掌柜醒了?”从楠珺耳边突然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出来,吓了她一跳,她下意识地向另一边躲闪。
“你是谁?”楠珺害怕的不行,身子也跟着在向反方向移动。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拉了回来,“啪!”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楠珺的脸上:“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啊!”那一巴掌力道非常大,楠珺疼得呼出了声。
“啪!”又是一掌,“还敢叫!我让你叫!叫啊!叫啊!”那男人似乎是盛怒之下,接连扇了楠珺几个巴掌,每一掌都使出了十足的力道。
前两掌楠珺还哼哼两声,打到后面,心知自己出声定会更加激怒他,干脆咬紧嘴唇愣是没发出声音。只是那巴掌力气太大,已扇得她晕头转向,脸颊火辣辣地疼。
天哪,自己不会是遇上变态了吧?虐杀?女干杀?越想越恐怖,她已吓得瑟瑟发抖……
“看来沈掌柜已经清醒了。”
楠珺努力辨认那男人的声音,可那声音十分陌生,在不确定之前,她只能咬牙不作声。
“说吧,柳烟被你们藏哪儿去了!”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