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缓暧昧的闷哼传出来,直直的钻入楼宸耳朵里,刺激着他已经濒临崩溃的克制力
楼宸死死的磨牙,突然抬起腿狠狠踹了下面前的大门,那门上被生生踹出来一个凹痕,但居然还是纹丝不动
荀笙听见外面的声音,低低笑起来
真是烈艳的性子
他都能想象到,她是怎么抬起被晚礼服包裹住的长腿,恼怒而不失冷艳的狠狠踹在门上,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因为暴怒而染上玫瑰色的艳色……
这样想着,他呼吸骤然急促,手上的力道也愈没轻没重,某一刻突然狠狠用力
霎那间从尾椎骨攀升起的强烈快乐让他几乎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浑身一颤身体紧紧绷着,难以抑制的溢出呻吟,贪婪的享受着极致
宛如烟花在脑海中绽放,欲生欲死
好半响,他的身体终于软了下来,慵懒的半倚在床上,狭长的凤眼半眯半阖,空气中尽是暧昧的缠绵意味
楼宸冷着脸坐在沙上,不耐烦的问:“完事儿了就滚出来!”
但就在她以为事情终于结束的时候,卧室里突然又传出男子低沉的喘息声
和刚才略带急躁激烈意味不同的是,这一次男人的呻吟更慵懒绵延,仿佛在慢条斯理的取悦自己,那种带着享受意味的声音显出明晃晃的勾引来
楼宸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荀笙—”楼宸一个字一个字,带着很明显的警告和威胁:“你适可而止!”
卧室里的声音陡然一滞,好一会儿才传来慢悠悠的男声:“我中药了…”
“神特么中药!”楼宸一腿踹翻面前纯红木雕琢的茶几,冷笑道:“你有什么本事我还不知道么!一个小小的春药能把你怎么样?!我警告你,我的耐心有限,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是,她承认她对他有些容忍度,不管是他们之前在混乱领的共患难还是他与她妈妈的关系还是他对她的好,所以她不介意他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也不会因为他言语间刻意的**和暧昧而真的非常生气,但这不代表她允许他在自己面前轻浮如斯!
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把她惹急了,那就别怪她真的翻脸不认人!
荀笙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沉默片刻,突然轻笑着问:“你和兰恩罗斯特没这样过吧?”
空气凝固一瞬,下一秒他就听见客厅一阵阵巨大的坍塌碎裂声,楼宸强横的精神力肆意张扬着几乎凝聚为实质,让他的胸口传来接近窒息的闷痛
荀笙轻咳一声,心里面是变态的愉悦,但在意识到威压越来越重的时候,终于舔舔唇半是无奈半是妥协道:“我明白了……这就好。”
他仰着头,眼角湿润,眼神带着近乎迷茫的享受
他从来不是个重欲的人,甚至因为儿时的经历对女人有难以言喻的恶感和厌恶,所以别说男女之欢,就连自己疏解的次数也寥寥无几,他的手法很生疏,有种直接干脆的笨拙,有时疼痛甚至盖过了愉悦
但只要想到外面站着她,他们就一墙之隔,他就…控制不了自己,兴奋的不像话!
他有些恍惚的想到,当年在那艘商务舰上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对她起了兴趣
这么多年过去,这份兴趣丝毫没有减弱,反而因为与她的经历,而愈浓厚深沉,到最后竟然转化成真真正正的爱意,让人再也不舍得放手!
他想要她,一辈子!
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眼睛越来越亮,终于上半身猛然弓起,然后出一声长长的餍足的呻吟,重重的倒回床上
他在伤口未愈的情况下这么激烈的泄,事后自然不会好受,头晕眼花浑身乏力的确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就这么睡过去
但很明显,他的宝贝还在外面等着,他可舍不得让她再生气;当然,他暂时也不想再挨一顿揍
浓郁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等缓过劲儿来才慢悠悠的从床上起来,随意的扯开浴袍脱在地上,裸着结实性感的身体走到柜子旁,打开选了一件颜色沉稳款式端正的西装,慢条斯理开始穿
他的宝贝现在对他的身体不感兴趣,这可真令人惋惜,但他到底还是让她听了一遭,就算是她那没心没肺的性子,日后每每想起来也肯定会多些异样心思,就算没有暧昧绮靡,有点暴怒羞怯也好过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