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从政几十年,还从来没有让人当面给撩得这么难看。他怒火万丈地上了跟随他调研的面包车,对着诚惶诚恐上车来的郊县县委书记张大志怒斥道:“看看你们这是引进来的什么投资商!毫无素质,言行恶劣!你们县里马上给他们开出停工通知书,依法要求他们停工退还这片地!如果他们跟政府拧着干,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强制手段!尤其是那个骆志远,桀骜不驯……”
张大志唯唯诺诺,不敢回言。
市委黄书记有些担心地小声插话道:“副省长,康桥也是全国知名的大企业,骆志远本人身份也不简单,这事是不是先缓一缓,让县里跟他们好好沟通一下。”
老薛冷着脸冷哼了一声。
黄书记有些无奈,知道老薛今天难堪面子上下不了,肯定是不会松口的。但省领导的指示归指示,具体的操办还是在下面,他向张大志使了一个眼色,张大志心领神会地闭住了嘴。
骆志远是何等身份,张大志偏向萧龙暗中阻挠康桥项目施工已经算是“了不起”了,怎么还敢对骆志远使用强制特殊手段。若是惊动了更大层面,他这个县委书记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但以施工手续不完备的名义,让县城乡建委和安监局给康桥公司下一个执法停工整顿书还是可以的。因为政府机构要挑企业的毛病,怎么都能挑出来。
张大志决定,下来后先按照薛副省长的指示给康桥下一个停工整顿书,然后再跟骆志远从长计较。
至于取消这个项目,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5000万的土地费用县财政早已拨付完毕,等于是这笔钱县里早就透支完了,拿什么偿还给康桥公司?所以,这块地是收不回去的,张大志也从没有想过收回去。
骆志远跟副省长老薛当面叫板的事儿,在省里很快就传开了。接到省建设厅、市建委和县城乡建委三级执法部门联合开具的停工整顿通知书后,骆志远带人赶去省政府机关斡旋,既然说手续不足,那就补手续吧。
从建设厅找到省府办公厅,从省府办公厅又找到省经贸委,从声经贸委又回到省建设厅来,绕了一个大圈,遭遇到的却都是推诿扯皮。
“领导,怎么办?他们这是故意为难我们,摆明了是要我们自己主动放弃这个项目。开玩笑,这么大的投入,我们说放弃就放弃吗?”赵寒怒道。
骆志远挥了挥手:“不用上火,老赵,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个结果。不要紧,既然他们要玩,那就跟他们玩一个大的。老赵,你马上以总部的名义邀请全国各大媒体的记者,我们就在北河省的省城开一次新闻发布会,就说我本人以及康桥集团有重大信息发布!”
“开新闻发布会?”赵寒有些意外地迟疑道。
骆志远扫了他一眼:“去吧,按我说的办。”
赵寒不敢怠慢,立即应命而去。
郊县。
张大志望着焦向阳:“骆志远亲自带人去省里了?”
“是的,张书记,骆志远亲自去了,估计可能也会动用身后的关系网。”焦向阳苦恼地抓了抓头:“张书记,骆志远也不简单呐,我们这一次,可是把他给得罪惨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姓萧的兴师动众,连薛副省长都亲自出动了,我们扛不住压力啊!不用管他们,骆志远愿意去省里闹腾就让他去闹,他刚得罪了薛副省长,省里哪个部门敢给他办事啊?”
张大志冷笑一声:“他也不想想!”
焦向阳心说我看未必,你最大的失误就是轻视了骆志远,萧龙不是善茬,骆志远也是惹不起的大人物啊!我看这骆志远的手段,可是比萧龙更狠!
焦向阳有一种直觉,他这两天一直都很焦虑,觉得最终县里这些人包括他和县委书记张大志等人,将来都要因此而受到牵连。
但所谓箭到弦上不得不发,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也没有回头路好走了。
就是明知一条不归路,焦向阳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好在这事主要都是张大志的拍板决策,他顶多算是“同案犯”。“去吧,按我说的办。”
赵寒不敢怠慢,立即应命而去。
郊县。
张大志望着焦向阳:“骆志远亲自带人去省里了?”
“是的,张书记,骆志远亲自去了,估计可能也会动用身后的关系网。”焦向阳苦恼地抓了抓头:“张书记,骆志远也不简单呐,我们这一次,可是把他给得罪惨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姓萧的兴师动众,连薛副省长都亲自出动了,我们扛不住压力啊!不用管他们,骆志远愿意去省里闹腾就让他去闹,他刚得罪了薛副省长,省里哪个部门敢给他办事啊?”
张大志冷笑一声:“他也不想想!”
焦向阳心说我看未必,你最大的失误就是轻视了骆志远,萧龙不是善茬,骆志远也是惹不起的大人物啊!我看这骆志远的手段,可是比萧龙更狠!
焦向阳有一种直觉,他这两天一直都很焦虑,觉得最终县里这些人包括他和县委书记张大志等人,将来都要因此而受到牵连。
但所谓箭到弦上不得不发,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也没有回头路好走了。
就是明知一条不归路,焦向阳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好在这事主要都是张大志的拍板决策,他顶多算是“同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