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雨声和姚晶晶的呼叫声，“王大妈——王大妈——快开门哪！”

王大妈打开院子的木门，一看她这架势就明白，“你这是？要生了？”

“我不知道，肚子好痛，痛的受不了了，怎么办？”姚晶晶脸色煞白，豆大的雨点洒在头上、脸上、衣服上。

“我知道了，走，你先回屋去躺着，别淋雨了，我让人赶紧的找接生婆去。”王大妈是过来人，比她冷静的多，朝着屋里喊了句，让她儿子赶紧去村东头找接生婆过来，把姚晶晶扶回家里，给她擦了下身上的雨水，送到床上躺着。

姚晶晶忍着痛，第一次生孩子，让她很害怕，“王大妈，为什么不去医院？我要去医院！”

“医院？”王大妈有些不屑，“我们这最近的医院也在乡里，这会，我到哪给你找车去？风大雨大的，还打雷，你这孩子也是，怎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出生？放心吧，王婆马上就过来了，她是我们村最好的接生婆，我们这村里很多人生孩子都是找她接生的，哎，我那儿媳妇也是她接生的，不会错。”

姚晶晶除了痛，更多的是恐惧，如果是在医院，有医生、有护士在，她不会怕，但这会，要把自己和孩子都交给一个乡下的接生婆？会不会太荒唐了点？

王海涛，你在哪啊？你可知道，你的孩子要出生了！

“你先躺着，我给你烧热水去，一会啊，孩子出生了要用。”王大妈转身要走。

姚晶晶一把拉住了她，“别走，王大妈，不要走，我怕，我、我这会不会死啊？我要是难产了可怎么办？我得去医院，我不要在这里生！”

“你这孩子，怎么尽说胡话？什么死不死的？女人生个孩子而已，死不了，放心吧！我得去烧热水了，你自己躺会，啊？”王大妈转身去了厨房，嘴里碎碎念着，“现在的女人真是金贵，生个孩子而已，害怕成这样？真是搞不懂！”

姚晶晶痛的死去活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下，双手抓住床单，真想就这么死了，不要再痛了。

半个小时后，接生婆急匆匆赶了过来，身上被雨水淋湿了，也顾不上擦一下，来到床头，掀开被子，就要去脱姚晶晶的裤子。

姚晶晶一怔，“你干什么？”

“干什么？给你脱裤子啊？不脱裤子怎么生孩子？”王婆说的是本地方言，姚晶晶听起来很别扭，王婆身上还湿漉漉的，都不用消下毒吗？

王大妈端了盆热水进来，王婆倒也没那么不讲究卫生，解开姚晶晶的裤子后，用热水洗了手，这才去摸她的下体，“已经开了二指，应该快了，你这是头一胎吧？这已经算是快的了。”

“我、我现在还不能生吗？”姚晶晶忍住痛，问了句。

“你这才二指呢，要开了十指才能生，再忍忍，”王婆拿出剪刀、点燃了蜡烛，把剪刀放在烛火上来回烫着。

姚晶晶害怕极了，“你这是干什么啊？”

“你没生过还没见过别人生吗？这是消毒，懂吗？一会给你剪脐带用的，”王婆倒也有耐心，王大妈的儿子去请她的时候就说过，这是个有钱的主，除了接生的费用，应该还会数额不少的红包，让她仔细着点。

“啊？”姚晶晶想起了电视剧上演的那些，好像是这样，不过，到了她这，她除了痛和害怕，什么都没有了，身上的剧痛越来越烈，那种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差点晕了过去，偏偏孩子的爸爸王海涛还不在身边。

身子被一点点的被撕开，姚晶晶痛到了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