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看着可视,一双大眼睫毛微跳,“不必!”
温柔既已发话,吴妈不好再说什么,扫了一眼可视里狼狈的女子,转身去给书房里的二人添茶。
温柔并没离开,站在门口看着可视里坚持不懈的白合,白合久按门铃不开,拉着铁门晃动,弄出的声响却全被雨声掩了去。
白合大哭大闹,奈何雨声太大,她的声音太小,她抱着腿蹲了下去,哭作一团。
白合知道温柔和陆文钦是故意避着她,但白如雪的案件进度快得吓人,她怕照此下去,只怕白如雪很快就会被送进大牢。
白如雪有癫痫,哪里受得了那种罪?她是自己唯一的妹妹,不管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都是她的妹妹,她要救她,一定要。
温柔最后到底没忍住,举着一把伞出现在了自家大门口。
“你要是找我说白如雪的事情,那就不必开口了。”温柔俯视着地上的白合,淡淡的说。
白合听见温柔的声音,如获大赦,喜极而泣,眼泪混着雨水一起滚了下去,“温柔,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知道我妹妹性子骄纵。她有病,容易钻进死胡同里,她要是对你有什么不当之处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她好不好?”
“白合,对于此事我没什么好说的。”温柔扔下一把雨伞,转身抬腿往里走去。
白合见温柔要离开,哪肯就此结束这次求情的机会?连滚带爬抱着温柔的腿,“温柔,我求你了,我从没这么求过人,我求你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行不行?你一定有办法的!”
温柔不料白合对白如雪的感情这么深,竟然可以为了白如雪不要尊严的下跪,抱着她的腿求她,她可知道白如雪把她的名字存作贱人?她可知道白如雪背地里怎么对她对白念?
如此想着,温柔对白如雪的反感更深了一层,连带着说白合的话也有些刺人,“白合,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和我充其量就是一校友,你在我这儿有什么面子可言?”温柔大力抽回自己的脚,稍作停顿,往里走去。
白合大哭,声泪俱下的大叫,“温柔!我在你那儿是没有面子!但你欠我的总得还吧!你可还记得我当年为什么没有参加高考?”
温柔顿下脚步,等着她的下文。
“我经历的,原本都是你的,你惹下的那群人,是我帮你挡了!我进了地狱!你上了天堂!就算如此你也不愿意再给我妹妹一个机会吗?”
温柔握着雨伞的手紧了紧,心中有震惊,转身看她,夜色的雨帘下,灯光昏暗,她看不太真切白合的脸。
“先回去。”陆文钦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他的大掌握着她握伞柄的手,钻入她的伞内。
陆文钦拥着她回到温宅,可视中,白合还跪在门口的雨幕中。
“文钦,你是不是知道那事?”她问,看着陆文钦的脸。
陆文钦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温柔心里五味杂陈,她最不愿意的就是欠人人情,若是她那时知道了这事,她定找出那帮人千刀万剐替白合报仇。
也正是因为她这样的性格。陆文钦当年才会瞒了她。
这一夜,温柔整晚都没有合眼,她不知道该不该因为白合当年的舍身相救而报答在白如雪身上。
雨早都停了,白合也早都离开了,陆文钦拥着她,陪着她一起在那个决定中煎熬。
“文钦,给马局长打个电话吧!”她道,身边搂着自己的男人紧了紧手臂。
陆文钦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老实说,陆文钦不太支持她的决定,因为白如雪已经威胁到了她的生命,任何会伤害她的,他都不允许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但他深知她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她决定了要给白合一个面子,他只好应了她。
陆文钦给马局长打了个电话,事情却有了新的走向。
白如雪死了,昨晚两点多一点儿死在看守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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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变一白,大过年滴,艾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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