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站在门外,听着里头弘时一面假哭一面求饶,然后素素大概是一气打了几下打不下手了,停下来色历内荏的问:“你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弘时哼哼道。
李薇放下竹板去帮他提裤子,吓得趴在那里装疼的弘时一蹦三尺高,连蹦带跳的躲一边提裤子去了。
李薇乍着手冷哼一句:“我看是打得太轻了。”
刚才听说这小子就那么傻大胆的跟八爷走了,就凭他带在身边那二十几个人?气得她一口气不知道拍了他几下,刚才看PP红了一片。
这时想起来有些心疼了,等他提好裤子过来,她拉着他弯腰看他的PP,轻轻摸道:“疼吗?”
弘时觉得真幸福,额娘真是个心软的人啊。阿玛给他布置功课时什么时候也没觉得少了,怕他完成不了什么的。幸好有哥哥们帮他。
“不疼,不疼。”他笑嘻嘻道。
李薇顺手又拍了一下,弘时嗷的一声蹦起来,被她按到榻上坐好:“接着说,说不好再打!”
弘时不敢再说些旁枝末节的事,只挑重点道:“就是他带我去喝茶,然后说现在玩这些都玩不痛快,等我大了自然有痛快的可以玩。而且自己出来玩畏畏尾的,那些老板看到我的穿戴和带的随从也知道我是大家子弟出身,不可能不防着我在他们店里出事,所以肯定一见我去,好些游戏都给关了。”
弘时说到这里时加了一句:“他这么说,我还真记得。好几次我到了以后,店里就有不少人慢慢的走了,然后玩的就是些普普通通的骰子,而且最高只到一赔二十。”
然后他又忘了刚才的教训,还想跟额娘解释下什么是一赔二十。
李薇面无表情:“就是一把的输赢是二十倍。有一比一的,输多少赔多少。剩下还有二倍的,输十两赔二十两。五倍的,十倍的,十五倍的,最高的赌场敢开到一百倍。”
所以才让赌徒们疯狂,玩一晚上把家底输光的不在少数,真能从赌场手里赚钱的从来没见过。因为赢的人就舍不得走,他今天赢了走了,明天还来。因为赢钱本身就带有魔力,谁也不会认为自己下一把就会输,都想着下一把还会赢,现在运气旺,趁这个机会多赢几把。
赔率越高,吸引的人越多。
但赌场也是看人下菜。万一你输了掏不出钱来怎么办?或者像弘时这样的,一看来头就不小的,小孩子一时贪新鲜出来玩,赢了还好,输了你是让他掏还是不掏?掏了他身上没钱,你是去他家要不去?去了万一撞上铁板,说不定连性命都断送了。
所以弘时这类阿哥爷们一去,那就是陪阿哥玩个稀罕就行了。真正的赌家早早的就被赌场劝出去了,或者劝到别处去玩,这里的场子就先让给弘时了。
弘时惊讶极了:“额娘,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李薇严肃道:“别岔开话题,继续说。”她那两个舅舅以前就是收赌场的保护费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她还去玩过呢。而且聪明如她,沾着舅舅们的光进去赌,赢了就走呵呵呵。
后来被觉尔察氏现,俩舅舅半个月没敢回家。
弘时赶紧平铺直述,不加任何感情的说他觉得八叔这话挺有道理的,于是八叔就接着往下说你看我说的对吧?所以有大人带着进去才能玩得畅快啊。
弘时就将了他八叔一军,心道小样你的马脚露出来了吧呵呵呵。他道那八叔你领我去?
八爷摇头说那不是好地方,我不会领你去。
弘时怔了。
八爷慈爱道:“不管是什么游戏,让大人带着你玩才能玩得开心。像明年你阿玛大概还会去避暑,端静和端仪一个今年,一个明年,你阿玛是肯定要去北巡,不去看看他也放心不下。”他笑了下,对弘时道:“你阿玛啊,是我们兄弟中最护孩子的一个。”
弘时心道那还用你说?心里多少有些得意,我阿玛待我们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