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一笑,他知眉毛刮的干净了,没多久就能长出来,说道:“能长出来,不过要给八十岁老头刮,就未必了。”杜总书道:“当真?”柳长青又笑笑。
杜总书看着舒总杜,道:“你先刮光了眉毛再说。”舒总杜怒道:“难道还赖了你不成?”从后背抽出一柄钢刀,刀身一侧,刷刷两下,就将两撇眉毛刮的干净了。
柳长青一见之下,心道:“这舒总杜功夫可不低啊!拿捏的准确,不然稍有不测,就要刮破面皮,原来是个高手。”看他眉毛掉落,也忍不住笑起来了。
赵柔听二人说话有意思,在里面咯吱咯吱的笑起来了,舒总杜探头一看,说道:“啊!柳兄弟,你老婆长得不错啊!弟妹,有礼啦!”说完向赵柔一鞠躬,神态可亲。
柳长青忙道:“你别乱说,这是我同门小师妹。”杜总书道:“唉,我正要和他打赌,我就知道他不是你老婆。”舒总杜道:“那也未必,我没说现在她就是柳兄弟的老婆,可能以后才是柳兄弟的老婆呢!”
柳长青知道若不打断二人,会有更多胡话说出口,忙道:“这么久不见,先进来喝酒。快些了!”
三人叫了几道小菜,掌柜的过来说:“回几位爷,小的店小,只有花生、萝卜丝、青菜、红薯,热菜是没有的。”舒总杜问道:“没菜也行,这几样先上了,将酒拿来。”掌柜的急忙搬来一罐酒。
三人聊了一会儿,杜总书道:“柳兄弟,你让小师妹过来一起喝酒啊!”赵柔道:“我不会,你们喝吧。”杜总书问起她名字,赵柔说道:“我叫赵柔。”
杜总书郁闷不堪,连饮了三杯,嘟囔道:“怎么是两个字的名字?柳兄弟都是三个字的。”柳长青就知道二人又偷偷打赌了,也无可奈何。
酒席间柳长青问道:“江陵慈平寺后山林之中,原先有一处叫做葬香园的,你二人可曾听说过?”舒总杜说道:“葬香园?我听过,那地方有鬼,人们都不敢提它名字,生怕沾上丧气。”杜总书道:“怎么?你找这里干什么?”
柳长青说道:“也没什么,我有一位前辈,二十年前将妻子埋在那里,我去寻找,却发生不少怪事。”
二人颇有兴趣,柳长青就讲了起来,又说:“那种虫子身子之上五彩斑斓,你们可听说过?”
舒总杜道:“这个……这个可奇怪了。”柳长青问道:“怎么?”舒总杜道:“有个名字叫做丁中郎的,他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虫子。”
柳长青哦了一声,道:“那是赤魔堂的人。”舒总杜道:“正是!兄弟,赤魔堂的人,你还是不要沾染的好。”
柳长青反问道:“我怎么会去惹他们?只要他们不来惹我,我就不会惹他们。”
舒总杜道:“不可,他们惹了你,你也不要惹他们,这些人心狠手辣,那才是‘名不虚传’啊!”
柳长青摇摇头,毅然道:“他们若是惹我,我必将惹他们!这一点,绝不会改!”舒总杜叹一口气,道:“好罢,兄弟,你看我的手臂!”说完将左臂衣袖捋上去,柳长青看到一个碗口大小的手印,像是被烫伤的一般,问道:“怎么回事?”
舒总杜道:“唉,我和杜兄喜爱打赌,这你是知道的,那天我们撞见一个小老头,开了几句玩笑,不曾想这老头是赤魔堂的,一上来就抓住我胳膊,我动弹不得,不一会儿,就出现了这个伤口。这老头内力深厚的很啊,十个我,也碰不得他一根汗毛。”
柳长青惊慌失色,问道:“抓你一下,就能有这般伤口?”舒总杜点点头,道:“他还没下杀手呢!不然我早没命了。”柳长青道:“你怎知他是赤魔堂的人?”
杜总书接口道:“赤魔堂堂主法无道掌权之后,让派众人手上都印上赤红色的鹰爪,十分显眼,你一看便知。”
柳长青点点头,道:“二位今后再开玩笑,可要小心些了。”舒杜二人道:“那也没什么,江湖上混的,要是整天打打杀杀,不开玩笑,也太过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