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各人做各人的事去了。白梨去切西瓜,凛冬逮着靳褚在院子里比划,风逸还缠着祈梦之拜他为师,江瑜在柳无言旁边喋喋不休,金桐陪着臻胤折梨花,只有风绫无人下棋,一个人望着棋盘
若有所思。
白梨望着院子里欢声笑语,心头怅然。她心里头虽然高兴,可总觉得少了那个人,这样的热闹就不会是真的圆满。
她忍不住看了窗台的糖人一眼,手上的刀切到了手指,她张口含住,也不知是疼还是什么原因,眼睛里起了雾气。
伤口不大,很快就愈合,可她心里有个地方始终隐隐作痛。白梨切好西瓜端出去,刚走到桌子边上正准备放下,突然瞧见了一抹白色,失神落魄地松开了手。西瓜险些落地,旁边的江瑜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刚想说些什么,便瞧见白梨像一阵风一样从他眼跟前跑过
去。
她这是瞧见什么了?
白梨跑得有些急,跑得气喘吁吁,风灌入她的衣袍,头吹得散开,她还和当年一样瞧见他就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她停在那抹白色跟前,什么也没有说,先笑出了声,激动得浑身战栗。
她果然没有看错,是他来了。
他在最后的当头,回到了她的身边。
白梨这一跑,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引了过来。靳褚和凛冬停下,祈梦之转头,金桐放下手,风绫放下棋子,都望向这边。
白黔仍旧戴着面具,藏在面具下的脸淡淡一笑,看向众人,“怎么这么热闹?”
江瑜狐疑,“神子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