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雨磅礴,淋得人心慌意乱。
晏棋夜里寒气入侵,伤口又开始热,这段时间他一直昏昏沉沉,清醒的时候特别少。
贤戈在床边烧了炭火,想保持房间里的热度,并且不停地抬手擦去晏棋额头上的冷汗。他的唇色白,浑身蜷缩在一起,已经没有昔日高高在上的姿态,剩下的只是在死亡边缘的挣扎。
那一刀的力度虽不大,可刀刃上的魔气也足以让晏棋吃尽苦头。
贤戈不停地揉搓着他的手,还是冷得像铁一样。晏棋本能地向热源靠近,把脸贴在他手心里,还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暴君,如今竟然像个孩子一样。贤戈又是害怕,又是想笑,可他到底不敢笑,只能将他整个人都裹进怀里,为他驱散寒气。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贤戈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了。他醒来觉有人在看着自己,把头一抬,就对上晏棋晦暗不明的目光。
他心里一喜,没想太多就抓住晏棋的手,“你终于醒了!”
晏棋紧抿嘴唇,像一只毒蛇盯着他,目光让人从骨子里胆寒。气氛就在这样的目光中冷了下来,不光是尴尬,更多的是对晏棋本能的畏惧。
贤戈僵硬着松开手,局促不安地站在他床前,眼神飘忽不定,“殿、殿下……臣,臣罪该万死……还请殿下责罚……”
晏棋抬头望着他,嘴唇苍白,眼眶充满血丝像只困兽,目光晦涩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趁机杀了我?”
“殿下!”贤戈惊恐地睁大着眼睛,就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臣伤了殿下已经是大逆不道,怎么可能作出这种事情……殿下怎么说也是皇室,臣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