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莹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抓住了嫁衣,“是三殿下吗?此事断然不能让他知道,公子一定要拖住他!”
“我知道。”贤戈将盖头重新盖到兰莹头上,“等会儿不要说话,我去开门。”
兰莹紧张地点头,只盼望不要出事。
今日之事若泄露出半句,后果都将不堪设想!
贤戈咬了一下麻木的舌头,企图维持清醒,他摇晃着拉开房门,用不太利落的舌头问他:“殿下,你来做什么?”
他今日喝了酒,又因为穿了喜服的缘故,衬得人面桃花,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可晏棋却恨透了他这副模样!
晏棋也喝了酒,眼眶都充血一般通红,像只被逼到绝路上的困兽。他咬紧牙根忍住怒火,猛然拽住他的手,将他整个人都从屋子里拽了出来,“你跟我过来!”
“殿下!”贤戈一阵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冷风扑在他脸上没有清醒他的酒意,反而使得意识更加昏昏沉沉。
晏棋将他整个人扔在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勒紧手中的马鞭。天马狂奔起来,凛冽的风在耳边呼啸,如利刃一般刮着皮肤,根本睁不开眼睛。
贤戈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折腾,不管身后的人要将自己带去哪里,他都没有力气去阻止。他除去身体上的无力,更无力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