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冉冉升起紫烟,萦绕着梦幻的光芒,晏梁就坐在他右手边,偏着头轻轻问他:“然后呢,然后生了什么?”
贤戈喝了一口水,又继续道:“后来听说幽荧归位,凤凰之女也跟着归位了。”
晏梁听完难得没有失态,而是冷静了下来。这整个故事里都没有提到她又爱又恨的那个人,就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轻如鸿毛。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晏梁至今回想起那个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仍旧会触动人心,“你觉得他会后悔吗?”
“不会,为喜欢的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哪怕最终不被她放在心上,也绝不会后悔……”贤戈的神情逐渐暗淡,也许是因为这件事联系到了他自己本身。
祈梦之之于禾锦,就如同贤戈之于晏梁,无足轻重,可又心甘情愿。晏梁捂住眼睛,许久都没有说话,等她整理好情绪抬头,眼泪巴巴地望着贤戈,一双眼睛哭得我见犹怜,“贤戈,我想跟父皇见一面,我想跪在他面前,跟他说一声是我错了,是我识人不清,你能帮帮我吗
?”
贤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面上有些忧心忡忡,“可是天帝还在神殿,尚未找到救他的法子……”
“他就算听不到,肯定也能感觉到,我早该如此做的,我怕我再不去就没有机会再去了。”晏梁苦苦哀求着他,“你一定有办法,这些年三哥都只听你的话,只要你去求他,他一定会答应你……”
贤戈的面色微微白,轻轻拍着晏梁的后背,安慰着她:“别哭了,我去试试。”
“谢谢你!也只有你肯帮我了……”晏梁一头扑进他怀中,除去利用和欺骗,她心头多少都有对他的感激之情。
这么多年,也只有他对自己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