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衣衫从她身上滑落,她浑然不知,露出她如血艳丽的衣衫,在风中微微飘扬。白黔只看得到她的背影,却从她的背影中看到了太多的东西,好像有什么被刻意隐藏着。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会说这样的话?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只余衣衫上的湿润气息,还有眼泪的斑驳,在他心里留下细小、却不断扩大的波澜。
白黔头一次想剥开自己前世的记忆,看一看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风凌跟靳褚很快就架起了房屋,有法术协助做起来十分轻松,凛冬虽没出力,对房屋的朝向也有建设性建议。可是做完之后,三人瞅着三个并排的房间,心里的小心思又开始泛滥了。
靳褚当仁不让,是最先开口的一个,“咱们谁都别争,睡哪里都让十七自己选择,她最宠爱哪个,哪个就陪她睡,公平公正。”
凛冬冷哼了一声,“公正个屁。”风凌听完抬手示意他们安静,自己像个运筹帷幄的领导者,往前一站,“要我说呢,锦儿宠爱谁是一回事,关键是她想和谁睡。我跟她这么多年没见,还有好多逸儿的事都还来得及告诉她,当然是跟我睡了
。”
提起这事凛冬就来火,抬手指着他怒道:“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那孩子是怎么来的,当年你不仅骗了禾锦,还骗了我,罪不可赦!”
风凌摇着扇子,冷飕飕回了一句:“你也曾装作锦儿骗我和离,咱们之间也算扯平了。”凛冬压根不觉得这事能抵过去,正想反驳,瞧见旁边的靳褚突然跳下了房顶,急急忙忙朝着前边走了过去。樟树的背后站着一个人,她就站在阴影里,火红的衣裳穿得还算整齐,只是那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像丢了魂一样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