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黔心头也有些触动,只不过这细微的感触还不足以让他失态,“姑娘你认错人了,我并非姑娘口中所说之人。”
他略微作揖,转身离开,那身白衣飘荡,渐行渐远,好似冰雪在风中被吹散了。
子书,你怎么能离开我……
白梨眼睛涩,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不能就这样让他离开,竟然从水中湿漉漉地爬起来,浑浑噩噩地跟着他走。
他快,她便快,他慢,她也慢。
像行尸走肉一样跟在他身后。
“子书,你不要走……”她的声音哽咽,视线被眼泪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我离不开你,求你不要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每说一个字都难以呼吸,放下她的身段去苦苦哀求。
“子书,求你了,求你了……”她捂住她的眼睛,仿佛再多说一个字,世界就要就此坍塌,“求你了……”
白黔终究还是忍不住回了头,瞧见她衣不遮体,底下一双嫩白的脚也走得红肿,就像丢了魂一样望着他,浑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他的心窝深处猝不及防疼了一下,密密麻麻的那种疼,久久不散,“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你若是不信,在下可以把斗笠拿掉。”
白梨扯着他的衣袖,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睛望着他,像个迷失的孩子一样,“我知道是你,就是你,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