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绫。”禾锦轻轻偎在他身边,虽说触碰不到彼此,可是这样的相处已经能温暖彼此的心,“那枚骨戒能给我戴上了吗?”
风绫微微一怔,显然是没想到此事。“以前是契约婚姻,算不得真正在一起,现在我们都敞开心扉,把彼此的秘密都告诉了对方,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阻碍,可以在一起了。”禾锦声音温柔,当了母亲之后好像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所以那枚骨戒,重新给我戴上好吗?”
可禾锦把她的秘密全部告诉了风绫,风绫却没有把他的秘密全部告诉禾锦。
他转头看着她欲言又止,她眼中的信任完全刺痛了他的心,整个人都摇摆在坦白与不坦白之间。
倘若坦白,告诉她余子书没死,她定然放弃一切都要去找到他,现在大家好不容易都安定下来,他不想去破坏此刻的宁静。
可是不告诉她,两人之间永远不可能真正的坦诚,横在两人之间的缝隙也会越来越大,等真相浮现的时候,他不敢肯定禾锦还会像现在这样全心全意地和他在一起。
往前是死,往后也是死。
“你怎么了?”禾锦奇怪地看着他,这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反应,“我们好不容易才冰释前嫌,你不愿意吗?”
“愿意。”风绫用力点头。
哪能不愿意,等了她这么久,终于结束契约婚姻,重新开始。
他颤抖着摸出骨戒,那上边的珠子灼得他指尖疼,他捏得指节白,想给禾锦戴上,对了几次都没对好。
禾锦察觉到他的异样,将手指都握起来,目光如炬地看着他,“风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风绫手指一抖,骨戒落在了地上。他弯腰去将它捡起来,用力握在掌心,硌得掌心生疼。他紧紧闭上眼睛,在挣扎之中终于做出了他的选择,“是,我有事瞒着你。”
禾锦心头“咯噔”一声,立马察觉到不好。此事定然事关重大,否则不可能让从容镇定的风绫失态成这样。
风绫抬头望着她,跟她之间的距离明明都快消失了,可是这时又梗阻在他们面前,“你把骨戒给我时,那里面有一封陆重写的信。”
“信?”禾锦狐疑,“他说了什么?”
风绫深深望进她眼睛里,想要记住她此时看自己的眼神,“他说这枚骨戒曾经亮过,后来又灭了。”
“什么……”禾锦的瞳孔随着他的话而睁大,她下意识去抓那枚骨戒,直接穿了过去。她胸口剧痛,猛然站起来,连退了几步,一直撞到石壁上,“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仿佛被无限拉长,带着令人疼痛的撕裂声,陡然拉响。风绫垂下手,被她眼中的神色刺痛,心如死灰一般坦言:“余子书他,很可能还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