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一个气死苏洪江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呢?
禾锦和往常一样吃枣子,荡秋千,坐等吃饭。嘴里的枣子正吃到一半,苏麟天忽然冲过来,吓了她一大跳,差点噎死了自己。
苏麟天从学堂一路回来,还在想谁家的聘礼如此之多,走到门口,才现是自己家的!苏洪江女儿倒是多,但是自从四小姐赶出去之后,就剩下苏锦绣一个待嫁的女儿!
不是她还能是谁?
他慌不择路地跑回来,瞧见她还如此悠闲地荡着秋千,立即大步跨上去抓住她的肩膀,“姐!那些聘礼怎么回事!”
禾锦把枣子咳出来,顺了顺气。抬头古怪地看着他,心想他又怎么了,不是不跟自己说话的吗?
“是爹逼你嫁给谁吗?”
她摇头,好像还真没逼。
“那是怎么回事?”
禾锦偏着头,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近地看过苏麟天,已经长得和祈梦之有八九分相似了,“有人来提亲了。”
苏麟天紧张地看着她,“你答应了?”
“还没,让我明天去游湖,再决定要不要答应。”
“不要去!”苏麟天说完又意识到不对,“不要答应!这人拿出这么多嫁妆求娶,定然跟大姐夫一样,是个好色老头!”
“听说是平安侯儿子。”
“那,那他定然是见色起意,想娶你当小妾,以后肯定会抛弃你!”
“听说嫁过去是正室。”
“那、那……”苏麟天一时词穷,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慌不择路,“那他肯定身有残疾,讨不到老婆!”“若真是身有残疾,就不会邀我明天去游湖了。”禾锦静静地看着他,好像也被他焦灼的情绪所感染,“他定然对自己的相貌和谈吐十分自信,才会提出让我自己决定的想法,否则以他门外的聘礼,就足以让
苏洪江将我下嫁。”
苏麟天拽紧拳头,头一次觉得如此无力,他伸手将她紧紧抱进怀里,“他肯定没有我对你好,你嫁过去一定会受委屈……”
禾锦请拍着他的背,“麟天,你这两年到底是怎么了?”
苏麟天用力摇头,把头埋进她怀里,忍得心窝都疼,“不要嫁,我求求你,至少现在不要,我怕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委屈……”
既然怕她受委屈,又为什么两年对她不闻不问呢?禾锦不解,反复质问他:“你先告诉我,这两年为什么不理我?”
“我……”苏麟天答不出来,他一想到自己对苏锦绣有那种心思,就害怕得整夜睡不着。可是睡不着,并不意味他不会去想,每当他的夜里出现苏锦绣这个人,就会变得糜乱不堪。禾锦推开他,冷然道:“你想好怎么回答我,再来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