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映出她的眼睛，看得久了，就变成了另一个人的眼睛。他似乎是想告诉她什么，那双眼睛里藏着很多很多的秘密。

凛冬，你已经死了。

怎么能这么没完没了？

禾锦紧握戒指，一点也不想看到他的模样。这会让她想起子书惨死的那天，还有与靳褚分崩离析的那天。

就好像他的诅咒都灵验了。

禾锦去妖界的消息没有告诉任何人。以往都是风绫眼巴巴地往魔宫跑，她爱答不理，现在轮到她往妖界跑，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不知道要笑成什么样。

光是想想就让人恼怒，禾锦觉得此事还是瞒着好了，反正她就看一眼，风绫无事她就走。

她隐去气息，偷偷潜入宫殿。没想到风绫竟然还有心思办宴会，四处张灯结彩，歌舞成群。此时风绫还没有来，上边的位置空空如也，底下到场的也都是妖界之人，当中有一个她还认识。

是当年来到妖界，认识的阿虎。当年认识的时候他看起来年岁不大，迷之崇拜自己，还嚷嚷着要当她的男宠，没想到现在长大了倒是人模人样的。

一曲舞罢，舞女们都来到了宾客身边，千娇百媚，言笑晏晏。都说妖界淫乱，还真是一点也不假。

禾锦来到阿虎身后，他正搂着身边的女子说笑，那名女子背上刻着曼陀罗的印记，是地位十分低下的舞女，没想到他竟然丝毫不嫌弃，还赏了她酒喝。

看这小子坐的位置这么靠前，地位应当不低。

禾锦穿上舞女的衣服，面纱掩面，走到阿虎身侧坐下，端了酒壶给他添酒。

阿虎那边笑得正欢，不疑有他，随手就揽了禾锦的细腰，笑道：“你也喝一杯？”

禾锦笑得有几分狡诈，她一把勾住阿虎的头，抵着他的面拉下自己的面纱，“你看清楚我是谁。”

“咦？”阿虎本就醉得不清，诧异地伸手摸上了她的脸，“你怎么长得这么像王后？”

“可不就是王后。”

这一句话彻底吓醒了阿虎的酒，他松开揽住她腰的手，见鬼似的看着她，“你……”

“嘘！”禾锦示意他小声，拉低他的头，“别张扬，我有事问你，你把旁边那个女人遣退了。”

阿虎赶紧挥挥手，让那女人快走。

舞女虽然心有不甘，可也不敢造次，又扭着身子去了别的桌。

“你真的是王后？”阿虎的眼睛一下子又变得亮亮的，就跟当年知道她是谁时一模一样，崇拜地看着她，“一千多年没见，你好像又长威风了！现在还缺不缺男宠？或者是血奴？我都可以的！”

这迷之崇拜，禾锦实在是受不起。

她赶紧摇头，“我什么都不缺，就想问你几个问题。”

“王后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问你。”禾锦指了指台上，此时风绫并不在，“妖王为什么要办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