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变得凄凉,戚戚道:“如果是余子书,你说什么也不会放他走吧。”
同样一件事,她会拼了命地留下余子书,却可以坦然地让自己选择留下或离开。这本身就是一种偏心,就像危机关头,她会毫不犹豫选择余子书一样。
“你口口声声说在你心里我和他一样,可你就是会区别对待。”他一口咬定,“你没有你说得那么爱我。”
“你和他不一样,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这句话禾锦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他凡事都藏在心头,不会像你一样喜欢和厌恶都摆在脸上。我知道你喜欢自由,不愿被爱情之类的东西所束缚,所以给你足够的空间去选择,就像我知道子书总是不计回报地默默付出,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想留住他一样。你们在我心里,是一样重要的。”
这番话确实说到了靳褚的心坎里去,他略微有些迟疑,就快要心软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的声音插了进来:“锦儿,我找了你很久!”
风绫驾着大鹏鸟停在此处,稳稳当当落在禾锦跟前。狂风吹起他的衣袍,他来得风尘仆仆,却仍旧掩不住他周身的风华。
他快步走过来,衣袍都带着风,先是意味不明地看了靳褚一眼,然后才道:“有人现了兀瓴的踪迹,现在正跟着他。”
靳褚很不喜欢风绫的那个眼神,在他刚开口的时候,就拂袖而去,关上了院子里的门,一点也不怕得罪谁。
禾锦望着紧闭的大门欲言又止,可当下要和靳褚和好,也不急于这一时,她便没往深处想,“兀瓴在何处?”
“就在凡间。他十分狡猾,利用民间巫术的煞气隐藏他身上的气息,就附着在一个木娃娃身上。若不是我座下的护法无意接触,起了疑心,还真没人找得到他。”
想起兀瓴,禾锦就恨得心头滴血。她咬紧牙根,眉锋目利,“我要亲自去把他抓回来!千刀万剐!”
“我跟你一起去。”风绫爬上大鹏鸟,朝她伸出手,“大鹏鸟展翅千里,坐它去要快很多。”
禾锦没有迟疑,抓住他的手跟着上去。
风绫将她的手环在自己腰间,特意嘱咐她:“抓稳了。”
大鹏随后展翅高飞,一飞冲天,很快就隐没在云层里,消失不见。
靳褚坐在窗台上,冷哼了一声。
那风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禾锦傻,看不透他。
他心头烦躁,干脆变成了狐狸,跳到墙头上闷头大睡,什么也不想管。
路过的小奴很是惊奇,“魔尊就这样跟着妖王走了?”
“还以为靳褚有多大能耐,也不过如此。”
“看他闹了这么久也没走,原来是虚张声势……”
靳褚听了这些言论,真的想跳起来掐死自己!你倒是走啊!拿出脾气走啊!死皮赖脸地留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