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锦抬脚踹在他肩头,将他一脚踹下了床榻,银散落,红衣旖旎。无论他再怎么像,都终究不可能是他。
“你能变得跟他一模一样,可你永远比不上他。”她嗤笑着,那模样真的像是看一个脏东西,眼神无比锐利,“你对我而言,只是我的负面情绪产生的执念,你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
“好样的。”凛冬反而笑了,他褪去红衣银再次变成恶魔的模样,带着滔天的威压起身站在她面前,邪气横生,“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求着我上你。”
他扬起宽大的衣袍,整个人都消失在屋中,带走逸满整个屋子的凛冽。
禾锦掀起被单,化为火红的衣衫披在肩头,她起身下床,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长散落,露出的肌肤如白玉精美,她拥有让任何人都惊艳的容貌,却拥有让任何人都靠近不了的命格。
上天果真是公平的。
她打开房门,光线洒进屋子里,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凛冬离开之后,好像这魔宫的天都明亮了许多。
年少时做事总肆无忌惮,惹下不少祸事,可最让人怀念的还是那个时候。比现在畏手畏脚的自己,不知要自由上多少。
禾锦伸手掩住光芒,似乎有些受不住,又重新将房门关上。已经习惯黑暗的人,即使在他面前打开一扇门,他也不敢再踏出去。
只能这样,腐了烂了。
靳褚打开门,一个小东西迫不及待地扑进他怀中,没想到这饕餮竟然跑到了自己这儿。靳褚揉着它的小脑袋,有些爱不释手,“你不是在你主子那儿吗?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饕餮在他怀中一阵乱扑腾,对着他的衣襟又是咬又是叫,不断撕扯着似乎是想告诉他什么事情。
“你怎么了?”靳褚按住它的身体,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生什么事了?”
饕餮摇头晃脑,拼命地折腾,朝着一个方向不断呜咽,似乎是想带他去什么地方。
那个方向,正是禾锦的寝宫。
靳褚心头一震,连忙将它塞进自己的兜里,严肃道:“她是不是出事了?”
这下子饕餮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停地点头。
果然。靳褚眉目都凛冽了起来,按住饕餮直奔禾锦寝宫而去,那殿门外一片安详,房门紧闭,看起来很平静,在靳褚眼中却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二话不说,一脚踹开殿门,直奔禾锦房间而去,没跑几步,又停了下来。
禾锦正依在床边熟睡,她的容颜从来都没有这般安静过,让人不忍去打扰。她被声音所惊醒,困惑地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靳褚不知道该怎么说,随手就把怀里的饕餮提起来,胡乱道:“你的小东西又跑到我那里了,我给你送过来。”
饕餮:……
禾锦起身,伸手从他手中接过,又一言不地躺回去,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可是她手臂和脖子上的青青紫紫,却被靳褚看了个正好。他僵硬地站在她面前,舌头都仿佛被冻结了,“你、你没事吧?”
她闭着眼睛,“无事。”
靳褚就站在她面前,也不知站了多久,连手心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