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悔”奶奶心急如焚的喊着,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哽咽。
最终奶奶抱着她去了离家三公里之外的一家诊所时。
去时,诊所还有一个床位。
奶奶急着让医生给她看病,温和的眉眼间带着浓浓的心疼。
可,医生却让奶奶把她从病床上抱起来,坐去外面的一个木椅上。
奶奶颤音问:“为什么。”
医生只说那床有人。
奶奶说现在床是空着的,她还小,又着重烧,可不可以先躺床上去吊水。
医生不耐烦的看着奶奶,声音冷冷:“有椅子坐就不错了,还看不看病了,不看走人!”
奶奶双眼里泛起薄雾,抱着她的手也在颤。
“疼……”不知因为小护是新来的,还是因为夜晚关线不好,总之,她的手被针头扎了好多次,都没有扎对。
混沌的意识中,她还是感觉到了手的疼痛。
“护士,可不可以轻一点!”奶奶心疼的问,声音都在颤抖。
护士不悦的看了一眼奶奶,说了一句:“真啰嗦!”
奶奶闭嘴,不在说话。
……
冰凉的液体透过输液管缓缓的送进她的手背里,凉的刺骨。
她冷的忍不住缩了缩下手,奶奶拉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然后,奶奶不断哈着热气,对着她的手吹气。
寒风凌冽,坐在走道上的她们并没有热源。
那一晚,她们冻了一夜。
……
梅忆航醒来,摸了一把脸,全都是水。
奶奶,你还好吗?
阿悔想你了!
好想,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