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晓宇气鼓鼓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打开门,看着白墙上的石灰,怒气冲冲的把手里的衣服往床上狠狠的一摔,“太气人了!”
床上铺着的报纸扑的一下溅起了一股白石灰粉,呛得褚晓宇剧烈地咳嗽起来,又急又气,眼泪都咳出来了。
听着不远处众人说笑的声音,褚晓宇收拾收拾衣服,端起脸盆走廊最头水池边洗漱去了。
隔壁就是他借宿的屋子,里面也亮着灯,褚晓宇过去打了个招呼,“我回来了。等会儿洗完脸就过来。”
几个室友答应了一声,便又各自干各自的去了。
褚晓宇把一盆凉水狠狠倒在水池里,也不管溅出来的一身水,擦着脸回自己屋里去了。
拖过一把椅子猛地坐下来,想着刚才的事儿,越气得浑身哆嗦。
事情还是小声议论要是自己闹起来,大家都知道了。
谣言止于智者,苗苗不是那样的人,等结了婚大家就知道了,现在跳出来跟他们打一架也没有什么意思,反而让人瞧不起。
不过,真要在这里住吗?
要是大家怀着那种心思,再看苗苗,是不是就带着猥琐?自己这里是男工单身宿舍,姑娘们虽然常过来,但是在这里结婚的听说最多住个一年半载就都搬出去了。
自己那个破家,也是一间屋,歪歪斜斜地马上要倒,下雨就漏得住不成,地方又是个贫民窟,苗家只怕根本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