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尖锐的叫声从产房传了出来,“啊--”
是园园!
赵玉成的心脏中了利剑一般,疼地猛地揪起,抬手就要推产房的门。
军人的理智跟纪律,让赵玉成又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田园园不希望自己在场,突然进去她肯定不喜,又恐怕影响医生跟护士的工作,赵玉成愣愣地站在产房门口,一动也不敢动。
看着产房紧闭的门,听着田园园隐隐约约痛苦的呻吟,赵玉成狠狠地捶着冰冷的砖墙,痛不欲生。
“啊--”
又一声尖叫传来,赵玉成听得浑身一哆嗦,两手握拳,冲着产房的门大吼一声,“园园,别怕,我在外面!”
田园园听见外面赵玉成的声音,眼泪又流了下来。
阵痛巨浪般袭来,疼得田园园浑身颤抖、意识涣散。
又怀疑自己刚才是幻听,好像赵玉成还在遥远的战场,自己是一个人在这里经历生死关头。
医生跟护士安慰着、指导着,疼痛却无人能替......
田园园的力气用尽了、眼泪枯竭了,有那么一会儿,田园园怀疑自己的灵魂离体了。
因为,好像身子没有了疼痛感、也没有了沉重感;甚至,轻的像一片羽毛、一阵风,飘飘荡荡地要升到外面的星空里去。
而眼皮却越来越沉,渐渐地要合拢在一起......
睡了就是昏了,医生急了,“别睡啊!使劲儿、使劲儿!”
赵玉成在外边又急又怕又怒,却只能干等着。进不敢进、走不能走,正急得一头汗,就听见脚步声。
转脸一看,果然是女护工,赵玉成大喜过望,“你可来了,我正想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