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寿在屋里也听见了,忙冲了出来,“爸,啥事儿?”
园园妈拉着了院里的电灯,园园爸围着吉普车看了一圈,摆摆手,“没啥没啥,都睡吧。”
众人回了屋,园园妈有些不安。
“我就说汽车放院子里太招眼,万一谁把玻璃砸了、把镜子掰了,咱可赔不起,明儿个让玉成赶紧开走。刚才该不会是个小偷吧。”
园园爸说:“你可真糊涂。哪家越有钱有势,就越没人敢动。我倒想着,一定是谁白天没看够,晚上来过过瘾。放心睡吧。”
田家堂屋里拉灭了灯,大杨树后面躲着的人悄悄走了出来,正是刘兰兰。
咬牙切齿地看着吉普车,再看看黑沉沉的东屋,刘兰兰一跺脚,气呼呼地走了。
刘小海从不远处窜了出来,一把拉住刘兰兰,“你搞啥呢?”
刘兰兰吓得惊呼一声,忙捂住了嘴,等看清是刘小海,气得抬脚就踢了一下,“作死呢你又跟着我!变态!”
刘小海冷哼了一声,“赵玉成一天不回部队,我就一天盯着你,省得你弄出不要脸的事儿。说,刚才去车跟前干啥了?把人家车漆刮掉一块?”
刘兰兰气得抬手就捶刘小海,“滚你娘的。你哪只斜眼儿看见我去了?”
“哼!别眼红了,这辈子你也坐不上。等着我给你买辆自行车是正经,我攒了五十多块了,入秋卖了豆子,过年时候给你买一辆。凤凰牌的比永久的好看,女式二六的你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