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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少爷保我全尸。”孔杰的神情苦楚，肩膀以下开始有了惧怕的颤抖。没有人不怕死，孔杰也不例外。可是，在李扬的压制下，他没有半点反抗的能耐。

李扬语气显得悲愤：“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有本事，就冲着我来！千不该万不该，拿哈伦天神先行杀戮，所以……我要在这山道间，还给天神一个告慰！”

孔杰苦笑，笑声不大，他知道，李扬马上就要给自己送终！

“少爷，孔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少爷信不信不再重要。我知道，你肯定会想彻底的铲除组织，而且你通过我和大人的谈话，已经确定了早前死在临界屯的伊萨尔并不是组织的领导者，下一步少爷肯定会继续追查组织，打压我们在南洋镇的势力。”孔杰直言不讳的说道。

“没错，要不是今晚我偷听到你和那人的谈话，我还真以为伊萨尔巫师是黑月组织的领导者。想不到，他也只是一个替死鬼，真正的幕后真凶还藏掖着。要不是今晚必须跟着你，我肯定会冲进去揪出那人来。”李扬冷声道。

“可是，我真心想告诉少爷，千万不要低估了组织的恐怖能力，就拿我手中的这块灰木令来说，它可以让我在躲避李总的追杀下，在华夏国境内得到无数的支援。”孔杰唏嘘一叹。

“灰木令？”李扬在屋顶偷听时，听到过这个令牌的名字，却不知道它在组织里有着什么样的作用。

“组织有两种令牌，一种是用以发布号令的令牌，取名黑月令，我们就是得到黑月令之后，才开始对少爷进行谋害的。还有一种就是我现在手中的灰木令，它的作用是在接到黑月令任务的人，一旦任务失败，组织给予有过功绩的成员一种被仇家追杀的保护令牌。”

“那么这样看来，你在组织里还是一个有功之人咯？”李扬冷笑道：“看来你们的组织对有功之人还是很人情化，这样子做给别的成员看看，只要努力为组织办事，即使任务完不成，被仇家追杀，也能在华夏国得到组织的保护，哈哈……好一个聪明的幕后黑手！”

“呼……”孔杰吐出一口大气，说道：“灰木令看似光彩，其实也是一种侮辱，因为这是失败者才能得到的奖赏！”

“孔杰，你没有失败！因为至少这一刻，李扬对你还是很尊重的，至少你懂得知恩图报！”

“哦！？少爷为什么会这样说？”孔杰走到了山道的边缘，山风吹得他的裤管呼呼响。

“像你们背后那种组织，没有几个成员敢说出黑月令和灰木令的作用，哪怕是死也会守口如瓶。虽然你并没有说更加多关于组织的事情，但是我却明白，因为这两种令牌对我的价值比什么都要重要。而你之所以说这些，都是因为我爸爸！”

“少爷，你真的很聪明、很强悍。是的，孔杰这辈子，最感激的就是李总，而最亏欠的也是李总，因为我出卖了他！孔杰万死也不能偿还白总的知遇之恩，所以希望我手中的令牌，能让少爷得到一些领悟吧！”

孔杰哈哈大笑起来：“孔杰就算非死不可，也特么的做了一回男人！”

灰木令飞起来，在夜色中朝着李扬飞过来。而孔杰的笑声还在继续，只是飘向了山崖之下：“少爷，对不起！……”

李扬一把抄住灰木令，人却已经呆痴住，孔杰自己纵身跳下了山道下的万丈深渊，这也许是他最好的归宿！

“孔大哥，你是一个男人！”李扬的声音，在黑暗的山道里发出巨大的回音。

孔杰知道死亡无可避免，选择了一种男人的方式死亡。在告诉了李扬所在组织的两种令牌作用之后，把灰木令抛给了李扬，并且纵身跳下了万丈深渊。

李扬在崖边站了很长一段时间，把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孔杰的死亡，只是祭奠哈伦天神的一个开始。

想起哈伦天神，李扬加快脚步，飞速赶往牛角坡。因为和孔杰一路走来，现今距离牛角坡也就是五个多小时的路程，他还惦记着李俊海领衔的队伍，在牛角坡寻找哈伦天神尸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