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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水莺歌感觉到甬道尽头灌进来的清风，拉着程小璐快步冲了出去。甬道外，还是那么的黑暗，却有着清风吹动。

“李扬果然来过这里！”一出甬道的水莺歌，立即感觉到李扬残留下的不多气息。

“真的是太好了，莺歌，他去往了何方？”程小璐看着眼前的无尽漆黑，能够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却无法辨别她们究竟该往那个方向。

水莺歌在甬道口蹲下来，努力镇定心境之下，企图寻求李扬的其它信息。程小璐一边站着，她不敢打搅此时水莺歌的深思熟虑，一旦走错了方向，那就会和李扬渐行渐远。

良久，水莺歌心中失落感愈加强烈，她利用‘追心术’也只能感觉到李扬只是出现在甬道口，因为追心的对方，已经中段了生命气息，所以水莺歌根本拿不准方向。

而没有李扬的生命气息，水莺歌心中越加烦乱，使得蹲着的时候，有好几次都急得用手砸地。

“莺歌，别为难了，实在感受不到李扬的去向，那我们分头寻找！”程小璐只能出此下策，她们不能在甬道口再多做耽搁，就走出这条甬道，起码也用了两个小时。

而这两个小时，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无疑是太漫长了一点。

一分钟、一秒钟的错过，也许将会是一生的蹉跎！

水莺歌站起身，眼前完全的黑暗，虽然睁开眼却和瞎子没有半点区别，这种感觉真的是很不好受。

“小璐，如果我走错了方向，你不要怪我！”水莺歌似乎已经定好了方向。

“你这是说胡话吗？如果不是跟着你，我就连找到这个甬道口的机会都没有，命中注定我们能找到李扬的话，我们肯定不会弄错方向，如果……没有找到李扬，我也不会怪你的！”程小璐说出了真心话，却觉得是那么的情绪低落。

水莺歌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说道：“实话告诉你，在这甬道口，是我感知李扬的最后一点讯息，换句话说，可能李扬他已经……我们顺着河流走，有河流的地方，必然会有人迹！”

程小璐脑子轰然炸响，水莺歌的话她完全明白，难道李扬他真的已经……

程小璐不信，打死她也不信！

忧心忡忡的程小璐从腰畔间掏出手枪，对着黑暗的夜空就是一枪！

“砰……”此时的枪声，代表着两个女人的所有憋屈、所有难过和不安。

“小璐，跟着我走！”水莺歌的身子，循着河流的方向隐去。

………

“李扬，别杀我！”李卓成醒过来，第一句话是躺在床上挣扎着嘶吼。

坐在椅子上的婆娑登高朝着李卓成鄙夷一眼，手中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虽说李卓成在本市混迹若干年，什么样的血腥没有见过，可是在万木林李扬带来匪夷所思的一番惊吓，直到现在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李卓成张开眼，屋里的灯光射着他的眼睛，他眨巴几下眼睛，这才看清楚躺身的地方是卧室，而婆娑登高坐在椅子上，这证明自己还活着。

“婆娑登高，这是怎么回事？”李卓成惊魂未定问道。

这一夜，对他来说，就像在地狱和人间徘徊了几遭。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李扬死在了四枪之下！”婆娑登高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抹过笑容。

“李扬他真的死了？我看到他像魔鬼一样，我……”李卓成立即住口，他感觉到婆娑登高的眼神有些鄙夷，后半截话活生生的吞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