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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三十日。

这个最普通的日子，却成为了李扬这辈子，仅次于失去亲生母亲和师傅那一天之后最痛苦的日子。

这一天，他亲眼看到了一枚从直升机上射出去的飞弹，奔向了一辆栽在兰欣怡和林紫嫣的小车。虽然，李扬因为气急攻心，没有看到最终飞弹射中小车的画面，可是在小师妹沈依依的报道中，他似乎已经是看到了兰欣怡和林紫嫣别烧成焦炭的画面！

那些画面，引发了李扬刺心的疼痛。即使他躺在病床上，眼前站着小柯、冷芷琪、林亚轩三个绝世美女，加上一边关怀备至的周加豪和雷文文，这五个平常让李扬觉得亲情的人，都无法驱散他现在的痛苦。

绝望！难过！悲哀！惆怅！失落！伤心……凡此种种涌上心头，在小柯把一张热毛巾捂上他脸颊的时候，也似乎刺激不了病床上只顾着瞪大眼的李扬。

李扬的心，此刻已经是跌入了冰点！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女人陨落，如同当时看到张曼妮从高楼坠落的感觉如出一辙。

“李扬，你别这样，好吗？”小柯拿着热毛巾的手在颤抖，她距离李扬最近，也看到了对方呆若木鸡的模样。小柯的心随即跌落到了深渊，那里面，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李扬，你能振作一点吗？你还没有亲眼看到她们的尸体，怎么能这样绝望和无助呢？”梁亚轩说话了，她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活蹦乱跳的李扬会躺在病床上痴呆成这样。

“我能振作吗？我亲眼看到那辆小车拉走了欣怡和紫嫣，我亲眼看到那杂碎射击出来那枚飞弹，而我……”李扬似乎在笑，又好像在哭，他的一双眼睛空洞的射向了病房里的天花板。

此刻，李扬早前的自信完全被打击得一干二净，带着对兰欣怡和林紫嫣的深深愧疚，回想起和两个女人的一切过往，他的心早已是支离破碎。

什么振作？都是在放屁！没有感受过真正伤心的人，是无法知道李扬此时的颓废。

“你怎么这样顽固呢？现在我们警方都没有确定四个死者是谁，你在这里要死不活的，算个屁啊！”突然的，冷芷琪冲到病床前，用手毫不费力的把李扬拉起身来，美女警官的一双美目里，充满了泪花。

她认识李扬的时候，那是在林国强喝醉酒的时候，那一碗，林国强口出不逊，几乎是无视一群警官的存在，猖狂至极的掏出手枪，对着美女警官叫嚣，银笑着说出了他有上下两把枪，可以把冷芷琪怎么样的话语。

而那时，李扬一击猛拳，让醉酒的林国强晕厥。当时候李扬的洒脱一笑，深刻的篆刻在了冷芷琪的芳心之中，时隔这么久，冷芷琪依然忘不了英雄救美的那一幕。

可是现在，自己已经爱上的男人，却变得如此的萎靡不振。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冷芷琪是心如刀绞！

“哈哈……我死了倒更加好，这样的话，我可以和欣怡一起在天堂继续恩爱，哈哈……”李扬突然狂笑起来，笑着笑着，他的眼角处滚落出泪花。

这一刻，他回想起了遇到兰欣怡的每一个画面，从二中伸展双臂傻一点碰到美女老师的开始，直到第一夜合租看到浴室里兰老师的小内内，再到之后兰欣怡醉酒差点抓住他的……

这一幕又一幕，比起林紫嫣的爱，那绝对不是同一个档次。直到看到飞弹射向西北方的时候，李扬才完全肯定，这辈子，初开拥有亲情的亲生母亲之外，他李扬最在意的女人，是兰欣怡！！

“唉……”病房里，五个人都为李扬的话语而哀叹，即使是门外透过透明窗户往病房里看的方雅卓和李俊海等人，也是摇头悲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