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贞点头,“没错,去监狱,快去洗漱。”
“你先跟我说说,你要去监狱见谁?不会是佩妮吧?”
“自然是去见佩妮,还有她的母亲,包括佩倩文的那个男人,我正好有事情要问他们。”
“嗯,知道了。”
匡瑶虽然不明白她去监狱见他们的真正目的,但还是快速的从床上爬起,然后朝着浴室走去。
半个小时梳洗完毕的匡瑶走了出来,匡世清正坐在沙上和萧贞聊着什么,见她出来便抬手招呼,“瑶瑶,过来。”
匡瑶点着头走上前来,“爸爸对不起,昨天晚上让你担心了。”
看着坐到身边的女儿,匡世清抓起了她的手,用满是慈爱的目光看着她,“用不着跟爸爸说对不起,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嗯,以后不会让您再担心了,因为从今天开始我要开始真正的自我成长,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和你们的帮助,让一切都随我心愿。”
匡世清很是高兴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好样的,这才是我的女儿,才是匡家该有的风骨。”
见爸爸如此的高兴,匡瑶也终于扬起笑脸,“以后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了,走吧去吃饭,吃过饭我就要跟萧贞出去做事了。”
匡世清看了眼萧贞,“好,以后有萧贞在你身边,爸爸也能放心很多,萧贞啊,以后瑶瑶就要你多多照顾了。”
“叔叔放心,只要我能站起来,就一定会护瑶瑶平安。”
“嗯,叔叔信你,走吃饭去。”匡世清说着率先起身朝着厨房走去,这里是他新买下来的房子,为的就是住着方便住着安全。
十五分钟左右,吃过早餐的尉迟厉和顾秋慈出去监狱,而这边的匡瑶和萧贞,也奔着监狱出。
人们常说冤家路窄,有时候还真是那么回事,你越是讨厌谁你越能碰见谁,就像现在,刚刚下车的顾秋慈,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也正在下车的萧贞和匡瑶。
顾秋慈抿着嘴笑了笑,随后转头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尉迟厉,“是不是有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尉迟厉还没等开口,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抬手接起,“说。”
“我们找到萧贞的位置了。”
“既然如此,那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前提是不能伤及无辜。”
“是。”
尉迟厉挂断电话的时候,萧贞和匡瑶正好走了过来,顾秋慈本以为她们会先开口,可没想到的是她们竟然无视于尉迟厉的存在,直接走了进去。
其实这不仅让顾秋慈有些意外,就连尉迟厉心中也有些奇怪,难道昨天晚上顾秋慈那丫头将人刺激狠了,所以幡然醒悟对他放手了?
可怎么看都觉得,这幡然醒悟的态度和眼神有些奇怪,所以应该换个词汇来形容,不是幡然醒悟,而是恨之入骨。
顾秋慈走上前碰了下尉迟厉的手臂,“这女人一夜之间就对你如此冷淡,我想只有两种可能。”
尉迟厉双手插兜,好看的眉头微挑着,“那两点?”
“要么爱的太深,要么恨的太深,但不管哪种好像都只能用这种态度,来弥补一下她昨天晚上的失态。”这是顾秋慈对匡瑶突然这种态度的理解。
“你的解释总是那么独到,走吧人家可都进去了。”说着他抽出一只手来揽过她的肩膀。
顾秋慈甜甜一笑,露出洁白的小牙,“进去了不代表就能先看见,对你在这S市的实力我还是很相信的。”
尉迟厉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就你聪明。”
“多谢夸奖。”顾秋慈说着跟上他的脚步朝着里面走去。
来到里面,正如顾秋慈说得那样,即便匡瑶和萧贞先进来,但此刻她们并没有见到她们想见的人。
而尉迟厉刚走进来,便有人招呼着走到了特别的见面室,“丫头,我就在隔壁等着你,有什么事情你只要挥挥手,我就会立即出现在你面前。”
“嗯,我知道了。”顾秋慈点头走进房间。
大约三分钟的样子,顾明宇被人带着走进来,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顾明宇眼含热泪,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小慈你来了。”
看着苍老了许多的父亲,顾秋慈张了张嘴却有些说不出话来,随即点点头算是回应。
顾明宇坐下后,狱警便转身走了出去,按照正常的规定,是要有人留下来看守的,但因为尉迟厉打过招呼,所以只让他们两个人单独谈话。
“谢谢你还能来看我,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想再见到我。”
“说真话我本不想来,但有些事情我想要问你,所以不得不来,上次你让妈妈去找的东西,被人先一步拿走了你可知道?”
“怎么会?”顾明宇面容惊讶的问了句。
“事实就是如此,所以我想要问你,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佩倩文,除了她没人知道。”
“可是佩倩文说,她只有你和偷盗尉迟家玉佩的证据,并不了解情况,您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们?”
“别听她胡说八道,要不是因为她,我怎么可能认识那些生意场上以外的人?”顾明宇说着有些气愤。
“既然如此,您跟我说说当时的经过,东西不能就这么让人拿走,我要找回来才行。”
顾明宇有所疑惑,“小慈,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惹来杀身之祸,爸爸之前就害你受了不少的苦,现在不想在害你丢了性命。”
“您只要实话实话,让我了解真实的情况,我自然就能应付危险,怕就怕您对我有所隐瞒,什么都不愿意说,这样一来我就不知道危险会从什么地方射来,所以想让我活还是想让我死,全看您说不说实话。”
顾明宇沉思了几秒,最终点点头,“好,我跟你说,几年前的一天晚上,我正在佩倩文家处理文件,突然有人来敲门,佩倩文开门后,就为我介绍说那个人是她朋友的朋友,要跟我谈什么生意。”
“当时我看那人有些不像好人,就说最近资金紧张,没能力开展新的项目,可那男人突然就笑了,说我想多了,不过就是想卖给我一件宝贝而已。”
“也就是说,佩倩文会有你和对方谈话的记录,完全是因为你在她的家里见到的这个男人,和说过的内容都被她记录了下来?”
“如果她说有我和那个人谈话的证据,那就应该是哪天晚上的事情。”
“那之后呢?”
“之后我说,我要是有钱买宝贝,怎么可能没钱做生意?后来那男人说,这东西可是无价之宝,让我先别急着回复他,等过些天他拿到宝贝之后,让我看看再决定。”
顾秋慈想到,自己曾经在家里听到过有关尉迟厉家被盗的事情,便开口询问过去的事情,“我记得有一天我放学回家,你在跟人谈论尉迟家被盗的事情,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嗯,没错,的确跟这件事情有关,那个男人也是黑道中人,只是那时候还没什么名气,跟匡家也没有任何接触,当他听说匡家派人去偷尉迟厉家中的宝贝,他便也偷偷地潜入进尉迟景琛的家。”
“他找到了那块玉佩?”
“应该说他只拿了那块玉佩就跑了出来,其他的什么都没找到,当时他以为匡家的人先拿走了宝贝,至于这块不太起眼的玉佩,不过是女人带的物件,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见我时还很不好意思的说,宝贝让别人先拿走了,他就只剩下这么块玉佩,所以他当时只要了一百万。”
“他没想到的是,被他卖掉的玉佩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是啊,一直以来我也不知道这东西这么重要,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在监狱里了,本要送给你让你留着也好有个保障,可没想到竟被别人拿了去。”说到这里,他不免有些失望。
顾秋慈转动脑筋,“您可还记得找你做交易的男人长什么样子,或者说叫什么名字?”
“你真的没认出来他?”
“什么意思?我该认识他?”
顾明宇点点头,“我以为你会认出他来,那个人就是古西风。”
顾秋慈忽的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一直觉得她在哪里见过他,原来古西风就是曾跟父亲谈论尉迟厉家被盗的男人,她真够笨的。
“我竟然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