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阳叹了口气:“我们公司是给蓝星提供劳保的,本来签好了协议是三个月一结,不知道为什么老板让我现在过来,要求这几天必须把今年的账给结了。本来这笔生意是我求爷爷告奶奶谈成了的,都跟蓝星集团说好了。现在突然让我来要钱,弄得我很被动。”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郭阳,皱了皱眉说道:“你不知道为什么来?昨天晚上蓝星化工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
郭阳点点头,又一次放低了声音:“我知道,爆炸了嘛,据说炸死了十几个。”
男子焦虑的说道:“你既然知道,就应该了解他们董事长都被抓了,现在的蓝星集团资产被冻结,随时可能遭遇破产,现在趁着蓝星还在不赶紧过来要,难道等到破产以后?那时候干啥都晚了。”
“但,我这劳保给蓝星供一年也是二三十万,这点钱蓝星还能出不起么。”郭阳抽了一口烟,装作轻松的说到。
男子将身子向前倾了倾,低声说:“兄弟,你这二三十万还真不一定能给你,我是给蓝星化工供原材料的,跟周董事长关系还不错。但我听人说现在周董事长已经进去了。他们家那个女儿周冰来管理公司,一但他女儿不认账怎么办。我可不是二三十万,我可是将近一千万的原材料,如果蓝星真破产了不给我,下面的原材料公司找我要账,那我门这小家小业的可就真跟着破产了。”
两人正在交谈着,另外一个人似乎也听到了,凑了过来。
“我的情况跟这位说小哥差不多,之前我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接到给蓝星供应原材料这活。今天我们老板忽然就安排我过来,说今天必须把货款都结清了。弄得我很被动。
原本这都是周定南周董事长和我们董事长谈好的事情,现在这个坏人让我来当,一会那小周总经理来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说这叫什么事嘛。”
说到这,这位穿着格子衬衣的年轻人往门外看了一眼,“不过我估计,我们董事长的想法应该和这位大哥差不多,主要是因为蓝星集团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周定南周董事长还进去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如果到时候蓝星集团宣布破产了,我的这工作估计也就黄了。”
郭阳撇了一眼,坐在最远处的那个男子,虽然他没动,不过似乎也在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谈话内容。
郭阳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焦急的两人个,悄声说:“假如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蓝星集团的账户应该昨天就被法院给封了,现在来要蓝星集团也拿不出钱来。”
中年男子用力将烟掐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说狠狠的说:“我可管不了这么多,现在外面传蓝星集团破面的流言蜚语和报道那么多,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这钱要是要不回来,我那小厂子不光得关门,要账的人到时候还不把我撕了,我破产了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
郭阳听了没说话,坐在旁边叹了口气。
花格子衬衣又瞅了瞅周围,凑到两人眼前,低声说:“我今天去公司上班的时候,据公司里的人说,本来我们董事长知道现在蓝星集团困难,想着等过段时间,或者合同到期了再结货款,毕竟蓝星集团是个大财主,能接上蓝星集团这单生意也不容易。但听说今天早上,董事长突然打了个电话,要求我们必须安排人来要货款。小道消息说董事长接到了内部消息。再不来就要不到了。”
花格子衬衫微微叹了口气,悻悻的说道“算我倒霉,这笔生意当初我参与来着,当初接到这个单子领导把我当财神一样供着,这才几天就下了死命令,这笔款子要不到就不用回去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郭阳听完一惊,心中一震。看着花格子衬衫说:“我们公司小,虽然没听到你这种事儿,但我们也给蓝星供了好久的劳保了。今天老板突然就这么说,也是给我下了死命令,这几天要不回来就甭干了。”说到这,郭阳侧目特别明显的看了坐在远处的那个,说:“不知道坐在那的那个哥们怎么样,是不是跟咱俩一个情况。”
中年男子和花格子衬衣都看了一眼远处坐在那里不说话的男子,花格子衬衣把手放在膝盖上:“管他呢,你说是不是因为蓝星集团得罪了上面的人啊。”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似乎是对这个话题不想多说。郭阳也看了一眼格子衬衣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就是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儿,蓝星集团的资金肯定受到牵扯,要是我真拿不到钱,时间拖旳一久,我可就没饭吃了。”
格子衬衫微微一笑:“放心吧,应该不会的,你现在考虑的这些问题你们老板肯定考虑的到。说是下了死命令其实就是给咱点压力,如果能要出来那最好,如果要不出来顶多就是挨一顿训,不能把你直接开了,还得留着你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