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烮拧着眉,望向面前的铜镜。
里面的自己,已然是面目全非。
原本黑长飘逸的头,此刻被剪的很短。
短到一根根的竖起,像是一只竖起刺的刺猬。
大祭司捧着铜镜,一脸的痴迷。
仿佛这样的头,才是世间最好看的。
“怎么样?”大祭司赶紧道,“很俊朗吧?”
炎烮没有做声,一直保持着冷漠。
因为他觉得自己越是激动,兴许这大祭司也就越极端。
只是把头剪掉而已,哪怕是毁了容夺去命,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看,你看啊!”大祭司的声音有些急迫,“这样才好看!若是换了这身衣裳,那就更好看了!”
说到这里,大祭司突然站起身。
那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
“没错,你还缺一身衣裳!”说到这里,大祭司将铜镜重重的摔在地上。“来人!”
话音刚落,一个魇族人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大祭司!”魇族人噗通一声跪下。
“我让你们找的东西,找到了吗?”大祭司瞪大眼睛。
“没有!”魇族人将头埋的更低,“我们几乎将绝望谷翻遍了,都没有找到大祭司要的东西!”
绝望谷?
听到这三个字,炎烮眉头微蹙。
若是他记得没错,琴弦的奶祖看到的火球便落在绝望谷。
并且之后奶祖从那里,带走了一些东西。
难道奶祖带走的,就是大祭司所以寻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