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漏,无边之大。
我和阎跋走了许久,都没有走出那片干涸之地。
一望无际的荒凉,让我莫名的心慌。
不是害怕,而是担心。
担心沈姜,担心所有的人。
“原来做个凡人的感觉是这样的!”阎跋突然开口,“不能隐身,不能幻化,只凭着脚去走路,会知道累会知道酸痛。”
像是阎跋,一辈子都是鬼王。
做什么,都是轻轻松松。
不像是我,之前是吃着苦活过来的。
所以,比阎跋更能适应任何的绝境。
“不管是鬼还是人,都会有喜怒哀乐!算起来做人比做鬼好,若是一辈子不安乐,死了便一了百了!忘却前尘往事,重新再来一次!”我笑道。
“啊!”阎跋轻叹,“人人都有个长生不老的梦,却不知道岁月更是寂寞的!”
阎跋刚说到这里,却突然望向远处。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一个男人。
男人低头背对着我们,正摇摇晃晃的走动着。
而在那人前往的方向,有一座茂密的森林。
那森林,似乎是在一瞬之间出现的。
因为刚刚和我阎跋环视了一圈,却只能看到荒芜的平地。
难道是障眼法?
离远了,什么也看不到。
但只要到一定的距离,便能看到庐山真面目?
兴许,正是如此。
和阎跋对视了一眼,我们加快了不烦。
快要靠近的时候,前面的人突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见此,阎跋率先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