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巫灵牵着炎烮的手走进了大厅，月老用胳膊肘狠狠的戳了凶神一下。

“那些年在天漏里面的经历，还没让你们长点记性吗？”月老拧眉，“当初让我配合你们唱白脸，不就是为了让巫灵帮我们‘脱困’吗？女娲死了，唯有巫灵能对付天漏里面的‘东西’了！”

月老的话，让凶神的脸更加的僵硬起来。

怎么会忘记？

在天漏里，他们这些神佛被魇族残害到损兵折将。

什么漫天神佛，现在只剩下几个老弱病残了！

“我们是神，从不求人！”凶神似乎在做垂死挣扎。

“天漏了，魇族要出来了！到时候，又是一场生灵涂炭！”月老顿时火了，“你们可以不管不顾，但我不行！人族那一对对眷侣，可都是我连着红线的！我把他们，当初我最完美的作品！”

说到这里，月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要知道天漏里面的东西，怕是不止魇族！到时候被毁灭的不止是人族，还有其他五界甚至是我们！是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一想到魇族，月老便心有余悸。

这十几万年来，他们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可在天漏之前，他们真的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望向大厅，里面正热热闹闹的。

所有人都带着笑容，举着杯说着话。

偶尔，还有婴儿的几声啼哭。

这一幕，似乎更好的诠释了什么是其乐融融。

“你们看看！”月老伸手指了过去，“以后怕是再也看不到这样的画面了！凭良心说一说，我们到底为了人族做了什么？除了高高在上，口中念叨普度众生之外，还不是由着他们自生自灭吗？若这次人族再次灭绝，谁还能将他们重造？要知道，女娲已经死了！”

月老的话，让笑佛和凶神陷入了沉思。

是，这些不在人间疾苦的神真的没有为人族做过什么。

而且这回的代价不止是人族，而是整个六界。

凶神握紧的拳头，缓缓的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