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有那个本事？”曲雅冷笑，“那个老东西何其的谨慎，怎么会让一个外人近身？甚至，是杀了呢？”

“老东西？”我皱紧眉头。

“或者叫老不死？”曲雅阴阳怪气道，“你都不知道，她让我好痛苦！我明明是太后，她却还压制我！当真倚老卖老、不知廉耻了！”

曲雅对花漫天的不满，是我打从第一次去妖界便看在眼里的。

可这种不满，能化作恨意？

“所以，是你杀了她？”我盯住骷髅面具下的那双眼。

“她不该死吗？”曲雅冲着我大吼，“从第一眼，她就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也就罢了，还怂恿相公离开我！要不是我怀着孩子，她早就赶走我了！可纵使如此，她还是无时不刻不在刁难我！甚至在我大着肚子的时候，将别的女人送上我相公的床榻！你知道，我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说的这里，曲雅笑出了声音。“我以为孩子生下来，这一切都会改变！可没有想到玄儿一出生，就被那老不死的带走了！她养着我的孩子，限制我去看望！搞的玄儿从小到大和我不亲，甚至对我不冷不热！这一切，都是她捣的鬼！你知道，我是怎么熬下去的吗？要不是想着报仇雪恨，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曲雅说这番话的时候，带着哭腔。

句句可悲，让人心酸。

花漫天对我和黑玄很好，可对曲雅却像是换了一个人。

而我，不理解他们之间的恨。

“你对奶奶有仇，却灭整个妖族？”我瞪着曲雅。

“因为，他们都对我不敬啊！”曲雅摊开双手，“因为那个老不死的，所有的人都能对我颐指气使！我表面上是太后，实际奴婢都不如！有谁能知道，我的痛苦呢？”

“那么黑玄的父亲呢？”我缓了声调。

这么一句话，让曲雅沉默了。

许久之后，她取下骷髅面具已是泪流满面。“一个男人若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那么留在世上有何用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