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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残念的声音断断续续，可是沈千城还是一字不落的听了来。

听完之后，沈千城没有即刻回答那残念的问题，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办到……毕竟苏陌白心思通透，他不一定看不出来自己并不是以前的沈千城，也许他也在自欺欺人。

“你不会后悔吗？”不会后悔吗？苏陌白从此以后爱的人，不再是她，却又是她。不会后悔吗？也许苏陌白一辈子都蒙在鼓里，追寻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

沈千城微微敛眉，在心底暗暗补上这些说不出口的话。

感受到心中的残念似乎顿了顿，有些尖锐的疼痛从沈千城心底传来，一时之间，沈千城面色有些痛苦的按住了胸口，不过她还是没有开口打断那残念的思考。

那股疼痛……尖锐得如同心脏停在针尖上，起起伏伏的心脏跳动就像在玻璃片上跳舞，疼得让人浑身颤抖。

沈千城想，也许这就是爱到深处才会有的抽痛……

沈千城不想逼迫那残念，她不想剥夺一个灵魂残缺的可怜女子的执念，虽然还因为……自己占了她的身子。

沉默半晌，沈千城清丽的容颜上滴下点点汗珠，牙关也咬得很紧，似乎很是痛苦。

“不后悔……我不后悔……”时间静静流淌，就在沈千城不敢肯定那残念会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那轻柔的声音忽然缓缓响起。

清风拂过，沈千城心上的抽痛缓缓好转，感受到那残念越来越弱的气息，沈千城忽然有些感慨，她已经脆弱到了如此模样，还要强撑着嘱咐自己不要告诉苏陌白真相，不想苏陌白受到伤害……可想而知，她对苏陌白的爱意有多么深厚。

“我答应你，我绝不主动告诉苏陌白，你已经死了……”那股疼痛过后，沈千城缓缓直起身，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淡然。

“谢谢你……”留下这句话，沈千城便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一般，空荡荡的，寒风吹过，只有一片寂静安宁。

轻叹之后，沈千城这才缓缓转身重新进了山洞，此时莫清绝已经烤好了野兔等着自己。

看着昏黄火堆旁白衣如雪、气质出尘的男子，沈千城面色有些动容的走了上去，轻轻坐在他的身边，然后偏头靠着莫清绝的肩膀。

感受到沈千城的异样，莫清绝眸光微微一闪，缓缓放下手中想要递给沈千城的野兔，薄唇轻启，“怎么了？你可有什么不舒服？？”

莫清绝的声音里尽是温柔，听在沈千城的耳里，更是一片深情。

只见沈千城抿了抿唇，缓缓闭上了双眼，轻声问道，“清绝，你额前的白发是怎么回事啊？练功所致吗？”也许是找不到说词，沈千城开始问着莫清绝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莫清绝闻言一愣，随即低笑两声，轻声应道，“是啊，练功所致。我十岁那年，因为急功近利闭关三月练功，最终险些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