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我是谁?(2 / 2)

见他摇头,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些不信,“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谁?

又是这个问题,可是想了又想,脑海中却是一片混乱,好似有无数碎片交织在一起,互相碰撞,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于是越想就越疼,越疼就越想不清,最后只能痛苦的摇着头:“我不知道……”

“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女人很不满意这个回答,语气开始变得强硬,“那我就提醒你一句,你身上穿的是岐军的军服,这块军牌也是在你身上找到的,而且发现你的时候,控鹤监就在附近。现在你可否想起,自己是谁了?”

这一段话,女人说的很慢。

而他却看着那块军牌,在发呆。

岐军?

控鹤监?

军牌?

军服?

重重疑惑萦绕在他的心头,可他却茫然什么也不知道,最后就只是顺着女人的话低头看了一眼身上。

他的身上是一件黄白色的亚麻粗衣,层层叠叠,烦烦索索,已经给水泡的发皱发胀。他努力又去回想,可是跟刚才一样,还是想不起这件衣服是不是自己的,更加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穿上的,只是隐约有些熟悉。这种熟悉说不清,道不明,只是一种感觉。想着、想着,还是没有结果,最后只剩混乱。混乱又带来了疼痛,他痛苦的抱着头,不愿再想。

可是,女人却不想放过他:“说,你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不知道……”

他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回答。

此时,女人隐藏在黑纱后的脸上十分凝重,她看着面前这个正在不断重复着那三个字,有些神经质的男孩,心中犹豫不决。就这个时候,方才出去的女孩突然走了回来:“姑母,他怎么了?”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夭夭,东西收拾好了吗?”

“好了。”

“那我们走吧。”

说着,女人就拉起女孩的手要离开这里,而女孩却突然又问:“姑母,那他怎么办,咱们不带他一起走吗?”

“不,他与我们无关,带着不好。”

女人的话十分决绝,可女孩看着面前男孩那不知所措的可怜模样,却心生不忍,于是抬头求道:“姑母,咱们带他一起走好不好,这样夭夭也不会总是一个人了。”

女孩的哀求让女人有些犹豫,最后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你以后就是他了。”

女人说着,就将那块军牌丢了过来。

军牌在空中翻滚,落在他身上,接着一路下去掉在了地上,晃荡了一阵,停稳后,上面却不是方才的兽头,而是三行,七个小字。

东平,

月山卫,

云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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