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安轻叹,抬手抚上男人侧脸,眼底是不加掩盖的深情。
“狐尾草加烈酒,还多了一味香蜡,不仅可以让你动情,还能让你无法动弹。”
男人咬牙,额间青筋暴突:“你究竟是谁?!”
知道狐尾草有催情之效,对后宫嫔妃来说并不困难,可同时又知晓狐尾草混香蜡可以令习武之人暂时岔气,以致经脉逆转,两个时辰内无法动弹的,只有医药世家或行走武林的高手,而这些显然与城墙高隔的内宫并不相符。
宜安却兀自庆幸,她在现代的时候潜心学医,并且搜罗了众多古方和医药典籍。
这不,一来就派上用场?
只是——
“两辈子都要用这种方式让你屈服,好像不是很完美。”
两辈子?
什么意思?
卫綦眼神一愕。
宜安却已掐住男人下颌,在他薄唇上轻轻一啄,“没关系,特殊事,特殊办,我们来日方长。”
天旋地转,不过眨眼间,卫綦已经被她压到床上。
宜安解开男人身上冰凉的铠甲,动作熟练。
“上辈子我就说过,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不躲了。就算给你下迷药,也要变成你的女人。现在,就是诺言兑现的时候……”
纱幔翻飞,遮掩一室旖旎。
后来,宜安脱力,难以为继,男人便反客为主。
他分明已经用内力强行将残药逼出体外,却并未立刻停止,反而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像被猎物挑衅的狮子,在有了反抗能力的时候,开始了报复性的围猎。
宜安忍痛,任由他作祟。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一切重头,她终于不再错过他。
昏过去的前一刻,宜安抱住男人的头,轻声道:“阿玄,我回来了……”
男人身形僵滞,凑到她耳边说了句话。
可惜,宜安并未听清。
……
宜安又梦到上辈子,失去孩子那天。
萧季承红着眼睛,一步步将她逼退至墙角,“贱人!我那么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无力辩驳,只能小心护住孕肚。
可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彻底惹恼了暴怒中的男人,“我要杀了这个野种——”
宜安猛然睁眼,方才惊觉不过是梦一场。
她坐起来,抬手擦掉额间冷汗,接着,打量周围环境。
梳妆台,拔步床,一个雕花木柜,虽然家具不多,稍显简陋,但现有的东西却样样价值不菲。
她走到窗前,随手推开,荒凉的庭院映入眼帘。
只有土,却并未栽种,别说花草林木,连一窝菜都没有,像很久无人打理。
睡完了,就把她安置在这种地方?
宜安挑眉。
她很清楚卫綦的性格,不会趁自己昏过去把她杀掉,或者交给其他人,所以她才敢放心地睡过去。
可眼下……
“醒了?”男人深沉幽凉的声音传来。
宜安回头,望向进门处,顿时眼前一亮,“阿玄,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走路都没有声音!”
男人抬步逼近,眸色沉凛:“在我记忆中,并未与你有过交集,可你……似乎认得我?”
还能如此自然地唤他小字,熟稔到仿佛做过千万遍。
宜安凝眸:“自然认得。”
“何时?何地?因何缘故?”
“前世,地宫,你像一束光照进我黑暗的世界里。”女人一字一顿,语气认真,目光慎重。
卫綦却一个字都不信——
“荒谬!”
“你不信?”
“前世这样的说辞也只能蒙骗那些自欺欺人的写书先生!”
如今民间正流行志怪小说,屡试不第的文人沦落成满口狐仙鬼怪的写书郎。卫綦在军中曾见下属之间大肆传阅,便也看了几眼,只觉无聊荒诞,颓废至极!
若真有前世善缘引来狐仙报恩,从而金榜题名,那叫寒窗苦读的莘莘学子情何以堪?
简直可笑!
宜安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未气馁,“好,不谈前世今生,我只问你,春宵一刻,打算怎么负责?”
------题外话------
我安的舒爽人生要开始啦——
第一步:睡服他!睡服他!睡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