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毫无破绽。
如果是装的,那么她可能要重新估量这个女人的能耐。
“你……想去医院看他吗?”方芳再次试探。
“我相信有你在,他会得到很好的照顾,也能尽快康复。”
方芳稍稍一顿,旋即颔:“谢谢。”
“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冉小姐——留步!”
“还有事吗?”
“你真的不在乎他了?”方芳洞悉的目光落到冉瑶脸上,不放过任何表情。
“方小姐,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方芳眼神微闪。
“从我坐下来到现在,你一直在试探。如果有疑问,不妨直接问出来,弯来绕去,不仅你费心思,我也很累。”
女人眼里飞快掠过一抹难堪。
方芳以为,除了容貌不如冉瑶之外,她的谈吐气度和家世背景,都能成为压倒性的优势。
所以,即便见到冉瑶化了妆的精致模样,她也不觉得自己输了什么。
但经过一番谈话,方芳惊觉自己引以为傲的言辞谈吐,包括话藏机锋、暗中牵引的能力,在冉瑶身上都不起作用。
她仿佛看穿一切,故意用最直白的话戳穿,一点点粉碎她的面具,将丑陋的内在剥离,无情摊开在阳光下。
“你想知道我对楚骁的态度,想了解我们现在的感情状况,甚至于在测算估计自己能够成功嫁给他的可能,只要你问,我都能一一解答。所以,”冉瑶顿了顿,轻笑,“你问吗?”
从进门起,方芳就想掌握主导权,可如今却牢牢把控在冉瑶手里。
“我、问。”
冉瑶勾了勾唇,扭头看窗外——
“我们分手了。”这是现状。
“不会再有交集。”这是态度。
“如果你足够努力,说不定会梦想成真。”这是可能。
方芳松了口气,绷直的后背渐趋柔软。
“但,你的所作所为并不道德。”冉瑶话锋一转,目光染上些许凛冽,却并不具备杀伤力。
她本来就是个软软的姑娘。
即便被宋子文伤得那么重,也没有选择怨恨。
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基本的爱憎观念和道德标尺。
楚骁有被原谅的可能,是她还想给这个曾经带给她欢乐的阳光男孩儿一次机会,无论出于感激,还是不舍,她都不愿意伤害他。
但方芳不一样,她之于冉瑶,是个纯粹的陌生人,她的行为是第三者插足。
不值得被原谅,也不配得到宽宥。
冉瑶:“好好的姑娘为什么不能正常健康地选择恋爱对象?锅里的不好,所以才盯上别人碗里的?”
方芳面色惨白。
“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今天,你是掠夺者,难保未来某一天,你不会成为被掠夺的那一个。所以——好自为之吧。”
冉瑶走了,方芳却愣坐在位置上,久久无法回神。
最后那句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不断回响——
未来某一天,你也成为被掠夺的那一个!
……
楚骁的身体需要休养,楚珮往市政那边代递了假条。
等处理好一切,回到家,第一时间去书房见楚怀山,“爸,我今天下午去了趟……爸?!”
最后一声透着惊恐和惶然。
却见书桌后的楚怀山捂着胸口,浑身颤抖,“药……”
楚珮赶紧跑过去,颤抖着手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急救药,以最快的速度喂给楚怀山。
“爸,好点没有?你别吓我……”
“水。”老眼看向一旁的茶杯,目眦欲裂,显然已经忍耐到极点。
楚珮又慌忙喂水给他:“慢点喝……慢点……”
一刻钟后,楚怀山才彻底平复下来,恍如脱力般,仰靠在椅背上,“完了……”
“爸?您到底怎么了?!”楚珮不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桌面摊开的一份资料,旁边搁着被拆封的牛皮文件袋。
“这不是关于冉瑶的调查结果?!”
楚怀山呼吸再次急促起来,楚珮一边安抚,一边拿过资料。
然后,眼睛越睁越大,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无法动弹。
“怎、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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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不多,大约两更六千字。真不是鱼懒癌作(对手指),而是新文马上就要开更,鱼在哼哧哼哧拟细纲,然后存稿。嗯……划重点:新文要开更啦!1月28号,《名门盛宠:权少极致撩》不见不散!
新旧交替是最艰难的时候,鱼的脑子每天都在打结,有时候明明在写新文但是女主角的名字顺手一打就成了“谈熙”,下一本文的女猪脚“沈婠”可能会打屎我……
不管怎么样,谢谢大家的理解和陪伴,鱼会努力给拽媳拴一个完结尾巴的同时,也给权少开一个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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