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失态了。”
“能说说你们三个人的关系吗?”
谈薇遽然抬眼,里面的哀伤和悲痛似要漫溢而出,带着几分尖锐和倔强,连张正平这样的铁汉都有些不忍直视。
但作为警察的专业性和敏锐感,令他不敢掉以轻心,目光落在谈薇脸上,带着审视,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你们应该都查清楚了,为什么还来问我?”
“破案需要。”
“人民警察就是这样剜人心口上的疤?!”女人目露愤然,情绪激动。
“汪太太,请你配合。”
“……好,”深呼吸,鼻翼微张,似在强忍泪意,“我说。”
张正平静候,沉肃的表情有种莫名的威严。
“胡双双是我丈夫的情人。”
意料之中的答案,男人并无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给我过短信。”
“什么时候?”
“大概去年。”
“除此之外,你们有没有见过面?”
“没有。”
“意思是,你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谈薇抿唇:“应该还是能认出来。”
“怎么说?”
“她曾经过合照。”至于是跟谁的合照,不言而喻。
小三儿挑衅正室的手段无非就那几样。
张正平点头:“大概情况,我知道了。”
“张警官,你突然这么问,是不是她跟案子有关?”
“嗯。”
谈薇还欲开口,被张正平抢先截断:“今天就先这样,我还要回局里一趟,有什么突状况随时联系小林。”
“好,谢谢张警官。”
“进去吧,天台风大。”
回去的路上,林奋强开车,张正平坐在副驾驶,一语不。
“张队?”
“……怎么?”
“有现吗?”
张正平叹了口气:“暂时没有。”
“这都已经过了八天,还没进展,就怕上面会……”
“必然的。牵扯公众人物,舆论压力太大,一纸军令状恐怕少不了。”
林奋强皱眉。
“别想太多,”张正平拍拍他肩膀,“尽快破案才是当务之急。”
“嗯,我明白。”
两天后,汪海晟从加护病房转移到普通病房。
张正平又过去看了一趟。
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谁也不见。
“张队?张队——”
“行了,没用的。”林奋强阻止他继续敲门。
小何不解:“老大怎么了?”
“张队在想事情,咱们别打扰,走吧,再去对一对口供,看能不能有新现。”
两小时后,张正平从办公室出来。
“张队——”林奋强匆匆而来,两眼放光:“有现!”
“进来说。”
林奋强入内,将两份口供摊开在桌上。
“据张茹秋描述,她砸了汪海晟之后,把人拖到沙上,就回了自己房间休息。第二天才看到他跟谈薇躺在一起,以为他只是睡着,所以并未试图叫醒。但谈薇的口供却显示,现汪海晟的时候,他躺在床上,衣服没换,被子也没盖。假设,汪海晟自己在沙上醒过来,习惯性吞下安眠药,然后本能地回房间休息。他或许懒得换衣服,却没道理连被子也不盖。”
“当然,夏天也有很多人不盖被子。但我清楚记得,那天抵达事现场的时候,空调温度只有16℃,谈薇还盖着棉被。人在睡梦中,有意识的情况下,会本能地对寒冷做出反应,最起码会主动扯过被子盖好。但汪海晟连这个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大胆假设,汪海晟躺在床上之前,就已经失去意识,陷入休克。”
“如此一来,问题就成了——是谁把汪海晟扛到床上?”
林奋强一股脑说完,期待的眼神看向张正平。
后者看完两份口供,猛地起立,大笑着在林奋强肩头拍了两下,表情难掩兴奋:“好小子!分析得不错!我刚才去医院跟汪太太聊过,她提到睡梦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枕头上,床也往某个方向有所倾斜。看来,咱们是想到一个点子上去了!”
“张队,接下来怎么做?”
“我刚才已经向上级申请再次前往事地点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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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以继续猜哈,二更时间还不确定,因为小镇停电,不知道笔记本的剩余电量还能坚持多久,但估摸着晚上应该会来电(总不能让全镇人民都抓瞎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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