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公司账户有一笔近8位数的支出，我问过了，艾肯说是您的意思？”

谈熙点头。

杨婵并不意外，“我明白了。”然后递过一份文件，“这是上个月的收支情况，您看过之后如果没问题就在右下角签个字。”

谈熙接过来，粗略翻看一遍：“什么时候要？”

“明天。”

“好，我知道了。你让程雨进来。”

两分钟后，程大律师推门而入。

谈熙埋文件，并未抬头，只沉声道：“敲门。”

程雨微愣，说了句“抱歉”，然后退出去把门关好，规规矩矩敲过三声，谈熙才让她进来。

“谈总找我有事？”

谈熙抬眼，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也许职业使然，眉眼间暗藏凌厉，目光也透出精明，穿着打扮规矩严整，颇有“金牌大状”的气势。

谈熙放下笔，顺势合上文件，朝椅背上一靠，悠闲的姿态却莫名给人压力。

程雨眉心微微一蹙。

谈熙旋即带上三分微笑，“坐啊。”

程雨拉开椅子，稳当坐定，“谢谢，谈总。”

“说来我们还没怎么见过面。”谈熙不由回想，到底是两次，还是三次呢？

程雨对上她打量的目光，浅笑莞尔：“相信在接下来的工作中，谈总会经常看到我。”

“但愿。”

谈熙看过程雨的简历，很牛，很闪，绝对的抢手货。

“我很好奇，程律师为什么会选择盛茂。”

程雨微顿，眼中竟染上三分笑，看上去并无恶意。她反问：“我又为什么不能选择盛茂呢？谈总对公司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的人格魅力不自信？”

“都没有，”谈熙神色未变，遽然勾唇，“相反，我是对程律师太有信心，甚至忍不住站在你的角度去质疑你如今的选择。”

“如此说来，我还应该感谢谈总？”程雨脸上的笑变得有些凉。

“如果你愿意，我也没办法拒绝不是？”谈熙相当无奈。

程雨静默一瞬，突然眼里跳动着光亮，她问：“谈总想知道理由吗？”

“想。”很诚实，并且兴味盎然。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谈熙目光渐深。

程雨索性挑破，“谈总你就是原因啊。”

这姑娘看她的眼神怎么有点……不对劲？谈熙心里长草。

程雨脸上的笑愈明媚。

“那啥……”谈熙轻咳，“本人性别女，性向男，不好百合，也不搞蕾丝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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