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况,阿飞是死在雷鸣手里,虽然这里面有谈熙的刻意算计,但动手那个人始终是他!
自那以后,殷焕和雷鸣之间就正是划开楚河汉界,从此,各不相干。
“这是什么意思?”雷鸣冷冷看着他,“再怎么说,都是老朋友,你他妈带人来砸我场子?!”
殷焕迎上对方冷酷的眼神,不闪不避,甚至还要冷绝三分。
“老朋友?你派人搅黄我兄弟的婚礼,我现在不过砸你几张桌子、几瓶酒,连利息都没讨回来,你还有脸在这儿乱吠?”
直到这一刻,雷鸣不得不承认,如今的殷焕已非昨日的小混混。
即便穿着干净的衣服,也掩盖不了沾染血腥的事实,那是从修罗场上练就的煞气与杀气!
不过须臾间,雷鸣气势便矮了三分,脸上愤怒转化为毫无芥蒂的笑,侧身让道,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焕哥大驾光临,不如坐下说话?”
就连称呼也从“殷焕”变成了极具讨好意味的“焕哥”。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请——”雷鸣特意让出主位,又让小弟拿来一瓶价格不菲的红酒,替他斟至三分满。
“雷老大客气了。”殷焕靠到椅背里,姿态悠闲,“今天来不为喝酒,更不为叙旧,只是想找你要个说法而已。”
“说法?”
“雷老大应该知道,今天是我曾经手下小弟的大喜日子。本来想去讨杯喜酒,没想到遇上你的人对新娘子动手动脚,的我很想听一听雷老大你有什么看法。”
接到肥仔来的喜帖,殷焕原本是不打算去的。他现在为暗夜会做事,身份敏感,既然肥仔选择过平静安定的生活,那就最好跟以前的人彻底断了联系。
他殷焕也是其中之一。
如今喜帖到了手上,说明他心里还有当初的兄弟之情,这就够了,不是吗?
所以,殷焕没到现场,只提前派人送了红封上门贺喜。
没想到最后,他还是被谈熙一通电话给叫去了。
雷鸣闻言,故作恍然状,“哦,原来新郎跟焕哥有交情,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殷焕眼里闪过讥诮,雷鸣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恐怕跟他那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脱不了干系。
明明知道肥仔跟他的关系,却只笼统地用“新郎”代称,如果殷焕真的追究起来,他可以用“不知道”三个字搪塞。毕竟,不知者不罪,谁能奈何得了他?
当然,殷焕非要刮他层皮,也不是不可以,但“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臭名声相信不久就会在道上疯传。
殷焕:“听起来,雷老大好像并不知晓内情。”
“什么内情?我只知道,一个不听话的情妇跟野男人跑了,我才让阿丘带人去把她捉回来。”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