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廖嘉嘉脸上浮现出难堪,现在才意识到,家丑真的不可外扬,都怪自己这张大嘴巴!
霍云似看穿了什么,亲昵地挽住她的手,“放心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今天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你也别吞吞吐吐,说出来咱们也好替你姐出出主意。”
廖嘉嘉咬牙,似下定决心一般:“其实我姐净身出户……”
霍云猛地瞪大眼,里面有惊愕也有兴奋,她虽然猜到会爆出猛料,却不知是一个如此巨大的八卦。
“为什么?你姐夫才是过错方啊!”掩饰好脸上多余的情绪,最后只剩一片关切和担忧。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姐自己也同意。”
霍云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矫情!
明明自家是工薪阶层,生活并不富裕,还有个突急症、瘫痪在床的老母亲,就这样的情况,她都还在装清高?呵,也不想想,当年她能留在外交部那样的好地方,还不是托了宋家的关系?如今离婚了,倒看不起别人家的钱,可笑!
还真拿自己当人物?
说到底就是三个字儿——拎不清!
这装逼也要适可而止吧?
反正廖嘉文的做派,她霍云是嗤之以鼻,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那嘉文现在在哪儿?好像很久都没见过她了……”廖母出院的时候曾远远见过一回,除此之外就没在其他场合遇到。
“她现在在巴西工作。”
“哟,那还挺远的。”以前不是什么驻瑞典大使?如今却沦落到去南美洲放牛,果然,脱离“宋”这个姓氏,她廖嘉文算个屁!
“是啊,我妈就我跟我姐两个孩子,如今瘫痪了,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爸年纪也这么大了,还不是看我一个人忙前忙后?”虽然廖嘉嘉掩饰得足够好,霍云还是听出了话里对廖嘉文的不满。
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
一开始或许还能扛住,可时间一久,耐心再好的人也会觉得疲倦。更可况,照顾父母又不是廖嘉嘉一个人的事儿,凭什么她廖嘉文就能在国外逍遥自在?
霍云劝她:“嘉文也不容易,全靠你在支撑这个家,能多担待的就担待着些。”
“云姐,我明白,就是忍不住抱怨,没什么别的意思。我自己的父母应该照顾。”
“能这样想就对了。你姐出钱,你出力,都叫尽孝。”
这话不知道哪儿刺激了廖嘉嘉,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她倒是出钱也好,可最近三个月就跟人间蒸似的,不接电话也不汇钱,我都那小破公司哪能支撑得起这么一大家子人?”
再说,自从姐姐和姐夫离婚之后,以前那些看在宋家面子上跟她有业务往来的合作商,一个比一个现实,解约的解约,撤资的撤资,如果她不答应,对方就单方面毁约,也不赔钱,一个个西装革履实则比那些街头流氓还混账!
“要不是家里经济紧张,我又怎么会连条裙子都舍不得买?”
“唉,你这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得,那裙子我买下来送你好了。”
廖嘉嘉一听,惊喜道:“真的吗?!”
“煮的!”
“哎呀,云姐你真是太好了!比我亲姐还好!”
“就你嘴甜!”霍云亲昵地刮她鼻子,心道:不过一条裙子就换来一句“比亲姐还好”,看来廖嘉文还真不是一般的失败。
廖嘉嘉忍不住感慨:“真是羡慕那个连续扫货二十几家品牌店的土豪女。”
刚才她们在里面逛的时候听见几个服务员谈论这事儿,那女的连试都不试,就直接刷卡了。
好像动辄上千逾万的衣服在她眼中,跟超市里的大白菜没什么区别。
霍云听了嗤笑一声,“这年头有钱女人不一定就是富家千金,还有可能是二奶、三奶、N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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