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像之前那样牵手，可是离得很近，远远望去跟普通情侣没有两样。

但他们不是。

宋子文平视前方，单手插在裤袋里，即便走在灯光不甚明亮的街头小巷，也依旧无损他那身沉着温润的气质。

冉瑶小口啜着吸管，笑容恬淡，半眯的眼中尽是满足。

任何美食都需要用心对待，更何况是她最喜欢的粉色？

“刚才那个女孩儿……”男人开口打破沉默。

“她很漂亮。”

“什么？”

“我说她很漂亮，你不觉得吗？”

宋子文静静打量着她，女孩儿眼里的欣赏出自真心，没有半分掺假。

“嗯？你看我做什么？”

他收回目光，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冉瑶对他什么心思，宋子文看在眼里，说爱太沉重，但喜欢总是有的，可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这样……无所谓的表情。

原本只要她开口追问，他就会顺水推舟将两人的关系摆到明面上来谈，再不动神色婉拒，打消她对自己那些念头。

可如今……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一种陌生情绪油然而生，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自己掌控了，宋子文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无力的感觉。

“你怎么了？”小姑娘看着他，粉白嘟嘟的脸蛋儿笑出两个梨涡涡。

“……没事。”

这晚的宋子文，注定要藏着憋闷。

冉瑶没有缠着要去宋家，时间稍晚就让宋子文送她回酒店了。

上次是意外，这次如果再去就成了别有居心，她没这么傻，也不会让自己变成被动的那方。

如今这样就很好。

她喜欢这样朦朦胧胧，似明非明的感觉，有点像小时候外公带她去青岛，坐在游艇甲板看海上日出——正是烟波浩渺时，橘红釉光半覆面。

从希尔顿酒店驱车离开，已经快到凌晨，宋子文没有回老宅，直接去了公寓，方便。

洗完澡，正准备睡下，手机响了。

陌生号码。

“你好，我是宋子文。”

“我，小凡。”

“有事吗？”他把床头灯打开，将公文包里一份文件抽出来，摊开在腿上，一边举着电话，一边开始细细浏览。

“我是江羽凡！”

他皱眉，愣了瞬间，这才想起“江羽凡”这个名字对应的该是哪张脸，“有事吗？”他再问了一遍。

“宋市助，我们刚才还在甜品店见过。”女孩儿故作娇弱的声音有些惹人厌烦，还带着几分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