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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未闻言，心猛地一滞，想开口说不是，但话到嘴边，她听见的却是，“是的。”她没有退路了。

苏安烁微微蹙眉，“可是现在的状况并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能承担的，你明知道这个时候跳进去慕家的这个漩涡里并不比我帮你来得直接。”他一直以来都把舒未当成半个女儿，即使舒家从不愿跟他们青联会扯上关系，但舒未自小跟自己的小姨高心言投缘，年纪也和苏晚相近，一来一往，青联会里的人大概都知道舒未相当于他们苏家的二小姐。

苏安烁抿了一口茶，“还有，你小姨还不知道这件事，你真想她担心吗？”

舒未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杯清透芳香的茶，神态像个迷失的孩童，喃喃道，“可是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明白，我当初的感受，不是吗……”刀要插在最脆弱的地方，才能痛得彻底，这是她要的最终结果。

苏安烁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脸色微落。

“姨父……六年了，每次闭上眼睛，那些场景，一个不落，完完整整，回放在我脑子里，刻骨铭心。”如果说生命和死亡是分离的，那么她真的切实感受到了，就像是永远醒不过来的一个噩梦，她被纠缠得只剩这一条鲜活存在的生命了——太空太痛，她的灵魂早已无处安放。

沉思了半响，年近六十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疼色，看着面前的女孩儿，苏安烁再也说服不了自己，“后天晚上的慈善晚会你陪苏晚一起来，我倒要看看，慕泽恩能有多大的能耐标到你的人头。”

“……”

……

舒未是怎么回到舒家的，她自己也不是太清楚，她只知道她该回楼苑的，因为再惹怒慕栩墨，她的计划也就更远了一步，可是心太乱，身太倦，她已经不想带着面具去应付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