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一时又想不起来她长得像谁,经过马玉介绍得知,她叫王胜男,来自林吉省龙组汀,是一位年轻的行动处干事,也才20岁。
另一位姓名比较奇怪,姓火,叫火凤,24岁,来自奉天省(我那个省)东安市龙组局,跟我算是半个老乡,火凤长得很干练,短、丹凤眼,目光如炬,一看就是高手。
她俩是上午通过的考核,下午的时候应该也看直播了,没用马玉部长介绍,就知道我和王媛的名字,并叫我“东辰长”。
点菜,吃饭,饭局对我而言,没啥挑战,自来熟,跟他们几个青训营的干部谈笑风生,王媛、王胜男、火凤都比较拘谨,席间,大家只是意思一下,喝了点啤酒,一人一杯,跟没喝差不多。
天色将幕,宴席结束,分别乘车回青训营,营地里倒是灯火阑珊,不过我注意到,每盏路灯的上方,都有一个面积不小的黑色防护罩,加之营地里树林浓密,估计从空中看下来,也很难现这个秘密基地。
原本名额就三个人,所以,青训营只准备了一个四人间的寝室,不论男女,都得一起住,因为这个寝室是特制的,与外界完全隔离,靠通风管道送风,空气里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而且每张床上,都连接着某种仪器设备,有半球形的透明“头盔”,估计是监测受训人员身体指标的。
马玉问我,要不要换个单间寝室,毕竟男女有别,我问她换房间的话,是不是很费事,马玉点头说是,所有设备都得重置,我征求王媛她们仨的意见,住一个寝室是否不方便,她们倒是没有说什么,那就睡一起吧,反正每张床头都挂着摄像头,也不存在什么隐私不隐私的问题。
没有训练计划书,全听马玉安排,今晚的主要任务就是两个,洗澡、睡觉。
洗澡就不在一起洗了,青训营当然有浴池,洗完出来,换上龙组统一的内衣裤,也就是背心、裤衩,跟军队差不多,回到寝室,马玉让我们上床躺好,有工作人员进来,帮我们扣上头盔,接上各种管线,还抽走了我们的血,马玉说这是生理测试,结果出来后,会针对每个人的具体情况,制定基因改造计划。
我想问她,到底怎么改?
马玉只是笑笑:“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安心睡觉吧,我知道你们有点兴奋,但无论如何,凌晨一点前,务必要让自己睡着,否则会影响监测数据,实在睡不着的,床头的小盒子里有安眠药,但我相信你们的自制能力。”
我看看表,才九点多钟,还早呢,马玉出门的时候,就把寝室的灯给关了,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床头监控器的小红光,有节奏地闪烁着,应该是夜视装备。
仪器很安静,只有微不足道的电流声,沉寂了两分钟,我看她们都不说话,率先开口:“都睡了没?”
“没。”王媛说,她跟我头顶头睡,王胜男和火凤都没有回应。
“怎么感觉像是小白鼠呢?”我笑道。
“我也是,有点害怕,会不会被电死啊?”王媛说。
“怎么可能,”火凤接话,“历届训练营的高手,都是这么淬炼出来的,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
“淬炼?”我重复了一遍她用的这个词,但火凤没有继续说下去,就剩我和王媛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聊了会儿,王媛睡着,打起了小呼噜,不多时,火凤那个床位也传来沉重而均匀的呼吸声。
我还是没有睡意,躺了能有十分钟,我一直没听见王胜男那边的动静,便小声问:“胜男同志,睡了没?”
“还没。”这回她倒是说话了。
“咱俩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面?”我问。
“见过面?”王胜男犹豫了一下,“没有吧,我没见过您,东辰长。”
“叫我东辰同志就行了,东辰也可以,你们都比我大。”我笑道。
“嗯。”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宋佳的人?”我又问,看时间长了,我有点想起来,感觉王胜男长得跟宋佳有点像,尤其是说话的时候,嘴角勾起的弧度,几乎是一个人,并不是我那个宋佳,而是小宋佳,天京那位。
“宋佳?不认识。”王胜男说。
“嗯,那没事了。”
“睡觉吧,东辰长,如果没睡着,监测数据出现异常,会对改造方案造成很大影响的。”王胜男说。
“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