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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雪莫名的打了个冷颤，很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心中哂笑，这两日跟着师兄学习周易之理，自己也跟着魔怔了。

这么感叹着，自己心中更觉好笑，却没有发现对面坐着的柳毅，双眸冷厉的眯了眯，不经意的看了屋里一眼。

柳二爷身子倚在门后，后怕的擦擦额头上的被惊出来的汗水，该死的臭小子，感知力真是越来越敏锐了。

“先生……？”您没事吧？

小书童歪了歪身子，好奇的撇了撇屋外的师兄妹二人，很正常啊，先生这是怎么了？

“看什么看，交给你的事情都做完了？”柳二爷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压低声音对小童子喝道。

小童子哦了一声，摇摇头，默默的转身走回里屋，一边走，还一边回头望去，显然，这单纯的孩子还在疑惑，外边又没有发生可怕的事，先生怎么这么害怕？

先生：外边没可怕的事，有可怕的人，可以吗？！可以吗——！

“说起来好笑，刚刚落水的时候，我那时就想着：糟了，这回面子里子都没了，本来自己的名声就不好，这下该更差了。”莹雪抿着嘴角，玉眸闪了闪，很有一种俏皮感。“结果醒来后，轩表兄竟然送来了智仁书院的邀请函，和师傅给的身份木牌，真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师妹……，很没……自信！”

柳毅斟酌了一下言词，但显然，这样子说多少也也会有些打击人。

莹雪咬了咬下唇，是这样子吗？不会啊！

但——！”

“师傅精通卜卦之术，从未看错过什么人，师妹既然能让其动了收徒之念，这便是你的本事了。”事实证明，天才也不是事事精通的，至少柳毅这个人，并不怎么会安慰人。

好在，莹雪也不是个需要他人安慰的主。

“大楚的五位大家中，也只有师傅能不嫌弃我的顽劣了。”虽说是自我调笑之言，但也真实代表了莹雪此时的心境。

前世的所有的不堪与悲惨，不仅仅存在于少女的记忆之中，它更是一段惨痛的经历，一个愚蠢女人的荒唐的一生。即便时空已经变换，那些经历，都会深深的印刻在这个女人的灵魂之上，提醒着她，应该如何选择自己的人生。

“不说这些了，师妹今日的心情不错，可是有什么喜事发生？”

“师兄怎么知道？”莹雪笑着问了一句，没等对方回答，自己便接着言道：“好吧，我今日确实很高兴，不过并没有发生什么喜事，师兄请看？”

这是莹雪早就想好的说词，她体内的真元随着修炼与升级而不断增加，却不能于人前使用，却是一大遗憾。

莫不如早一些给体内的真元过个明路，如此一来，即便日后不经意的用出了，也不会引人怀疑。

说到底，还是因为莹雪刚刚进入周大家门下，无论是对那位便宜师傅，还是对身前坐着的这位大师兄，都不是很了解，因此行事上很是小心谨慎。

柳毅看着少女的柔荑皓腕，眼神微闪，默默抬起右手搭上师妹的脉门。

“这是……！”虽然很少，但柳毅从莹雪的身上，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内息”的存在。“恭喜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