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船主握着银票,脸色极其不安。
“既然凌兄弟坚持这样,船主你就收下吧!”宋五呵呵一笑道,旁边原本气鼓鼓的小青瞥了凌翎七,虽然还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不过明显缓和了不少。站在小青旁边的小红见妹妹这个神情,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既然……既然这样……鲁某就却之不恭了!不过这艘船顶多值二十五两银子,船上的木材沾了血光,到时候贱卖的话,也亏不了多少,一共算三十两好了,鲁某马上找还少侠二十两银子!”说罢,船主就向货船的下层行去,同时安排人手用船上现成的木料做一个大棺材,到时候用棺材把那些尸体装到一起。
由于地上都是血迹,宋五与凌翎七等人向船尾行去,几个船夫正在把铁锚拉上船,货船顺着河水慢慢启动。
“凌兄弟刚才问我们是不是剑品堂的人,想来现在你也知道了,我们确实是剑品堂的人。”坐在船尾的船板上,宋五喝了一口酒道,“既然你能认出我们是剑品堂的人,那么也应该听说过剑品堂过往的事迹,比如杀人如麻,比如心冷如血等等……”
凌翎七坐在宋五左边,眼神闪烁,没有说话。
“其实那些说法并没有错,不过那是二十年前的剑品堂了,那时候剑品堂与离恨宫一道,专门狙杀正道人士,不过剑品堂蜇伏了二十年后,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剑品堂。”宋五长长的吐了一口酒气,看着两岸的景色直往后退,似乎颇为感慨,摇了摇头接着道,“即使是当年的剑品堂,也不是滥杀无辜的组织,所杀之人,必有他该杀之处,那是一笔糊涂帐啊,糊涂帐!”
“无风不起浪,无穴何来风?”凌翎七沉默良久,崩出这一句话。
坐在宋五右边的小青听凌翎七这么一说,小巧的鼻子一皱,便以火,却被她右边的小红拉住。
宋五呵呵一笑:“慧愚和尚的事我先且不说,那慧觉和尚是你杀的吧?”
凌翎七脸色一沉,扭头看着宋五,随后撇过头去,看着宽广的河面出神。
“你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江南名妓苏紫瑶,还炸伤奔雷一刀季礼?”宋五追问道。
凌翎七微微皱眉,依然一声不吭。
“还有你昨晚潜入天山派女弟子房中,想行那苟且之事,见事情败露,就火烧富贵客栈!”宋五继续说道。
凌翎七霍的一下从船板上弹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你莫要血口喷人,污了我不要紧,别污了人家天山派!”
“无风不起浪,无穴何来风?”宋五一动不动的坐在船板上,慢悠悠的说道,恰恰是刚才凌翎七说的那句话。
“你…………”凌翎七钢牙紧咬,脸色变了数变,却好似突然变成一了个哑巴说不出话来,最后一声长叹,眼中的怒意消失不见,神情萧索的重新坐到船板上,怔怔的看着河面,“我被人冤枉不假,但并不代表剑品堂也被人冤枉!”
“如今的剑品堂到底是怎么的一个组织,你迟早有一天会明白。”宋五轻轻拍了拍凌翎七的肩膀道,“其实说起来,你与剑品堂颇有几分渊源,若真要深究起来,你算得上是剑品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