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蹲在地上为同伴止血的黑衣女子听了季礼的话,浑身一震,迅的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管,把竹管的底部往下一拉,从竹管中冲出一道黑烟尖啸着飞上高空,呯的一声炸开,声传数里,炸开的黑烟在高空中隐隐形成一个“宫”字,凝而不散。
季礼挑了挑眉,冷冷的瞥了那名出信号的黑衣女子一眼,回过头来继续看向凌翎七道:“怎么,你还以为我说笑不成?”
确信季礼并不是开玩笑后,凌翎七眉头一皱:“李公子是武林三秀之一,就这样放我走,如何对得起武林公义?凌某身上可有十几条人命!”
季礼不屑一笑:“何为公义,凌某心中自然有数,武林中人都说是你勾结离恨宫杀了慧觉大师,但我刚才看到的却是离恨宫的人在追杀你,今日形势复杂,暂且放你一马,至于真相如何,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它日真相大白,你若当真是杀人凶手,即使天涯海角,我季某也定当取你项上人头!”
凌翎七心中一震,没想到季礼竟然为是因为这个原因从而放自己一马,看来此人当真是一条光明磊落的汉子!
“你现在不走,到时候人多手杂,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季礼扭转身看向远处,那里正有不少人影往这边赶来,不知是敌是友。
凌翎七再没说话,拖着受伤的右腿一声不吭的走向几米外的马匹,无论如何,他今天又欠了季礼一个人情。
两名黑衣女子眼见凌翎七要逃,一时大急,其中一名黑衣女子手一扬,一道银光飞向凌翎七的那匹马,想把马匹射杀,可是一旁的季礼右手一探,那道银光生生顿住,被季礼抓在手中。
那道银光是一把断剑,正是凌翎七削断的那柄剑,季礼把断剑在手中抛了两下,一声冷哼:“我季某向来不跟女人一般见识,不过你们得给老子听话点,否则老子不介意来一次辣手摧花!”
两名黑衣女子顿在当场,从凌翎七与季礼的对话当中她们不难猜出,眼前这个说话貌似粗俗的男子极有可能是武林三秀中的季礼,如果她们再有所动作,说不定当真会被季礼暴起击杀,即使她们两能逃走,地上的同伴绝对会没命,更何况在季礼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满头银疏理得一丝不乱的老者,虽然那名老者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她们绝对不敢忽视。
眼见凌翎七已经骑着马跑出百米开外,迅消失不见,这时候站在季礼后方的黄伯微微一笑开口道:“你当真就这样放他走?不管怎么说他曾亲自承认过刺杀了慧圆和尚,你这样放他走,到时候可能惹来闲话。”
“公义自在人心,凌翎七身上疑点重重,我又岂能违心的把他拿下!”季礼哈哈一笑,纵身而起,扑向三名黑衣女子身后,那里正站着三个刚刚赶到的离恨宫爪牙,这三名男子都是看到黑衣女子出的信号后即时赶来帮忙的,却没料到一头撞到季礼的刀口上。
离恨宫制度森严,弟子众多,直系弟子由本身培养的弟子组成,这些人大都是女子,外系弟子则由训服的江湖盗匪组成,这些人大都是男子,惧于离恨宫种种手段,不得不屈服卖命。
季礼人在半空中,卧虎刀出鞘,夹着一阵风声劈向一名灰衣男子,灰衣男子大惊,以他们这些人的实力,哪里是季礼的对手,忙使出全部力量把手中双刀交错着迎向季礼的卧虎刀,季礼刀势一改,横削灰衣男子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