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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起李航远住进了我的别墅,扔下了他自己的房子不住,搬到了我这里,虽然不是和我住在一起,但却却每天都会和我朝夕相对。
李航远不住在我房里,住在隔壁小石头的房间里,开始小木头和我住在一起,但李航远总有办法把小木头哄骗去和他一起住,小木头太小,不像小石头那样听大人的话,而且小木头还记得李航远,甚至跟着李航远叫爸爸。
对于李航远住进我别墅的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太多的介意,除了他不能在我面前随便的乱晃,其他的都能容忍。
“晚上吃什么?”刚吃了午饭,李航远就像是掉进了饭桶里,又开始问晚饭的事情了。
“晚饭我要出去,你随便。”看着电视抱着小木头,对李航远的表情完全不感冒,这两天恩师一直在带我,我已经开始在他那边的心理治疗室实践了,虽然还没做什么,但已经开始接触病人了。
早上刚打过电话,下午我过去帮忙,晚上下班我打算陪着恩师去吃完饭,所以不回来了。
“不在家里吃了?”李航远问着坐下了。
“我要去心理治疗室,晚上不回来吃。”听到我回答李航远沉默了,小木头马上朝着李航远找了过去,李航远把小木头抱过去,起身我就回了楼上换上衣服直接去了外面,有李航远在,这两天都是卓凡陪着我出门,所以这次跟我出去的人是卓凡。
卓凡陪我出门的时候都很简单,两个人一辆车子,身边从来不带着什么人,这也是我觉得轻快的一件事,摇陪着我,但摇跟着另外一辆车子。
上了车卓凡已经把车子开了过来,上车后我坐在后面静坐,卓凡亲自开车送我去恩师的心理咨询室,但我们刚到没多久卓凡就接到了摇的电话,说李航远已经跟着我们出来了。
“我知道了,你现在回去,免得两个孩子没人看管,还有,小石头跟你学习功夫的事情,麻烦你了!”
“我会尽力而为。”卓凡离开后我去见了恩师,两个人也算是忘年交了,因为恩师曾是龙杰的心理医生,所以我对他的好感也极好。
见面师徒俩先是客套了一番,而后接待了一个病人,恩师在询问的时候我一直站在一旁陪他,细心的从中学习。
病人走后恩师和我闲聊起来,问起我为什么会选择心理学来读,还说我这个年纪早已经过了最好的吸收时间。
“有个人病了,我想让他好起来。”我很诚实的回答,恩师点了点头,似有所悟的朝着我笑了笑,问我有没有效果。
“我还没有把握,还在考虑。”心理问题不是儿戏,我不够专业前不敢下手。
“为什么不选择我,我可以帮你。”恩师开了口我当然求之不得,只是有些事实在难以启口,特别是这种熟识的人。
我有些为难,坐在那里没有说出其中原因。
“看来这段时间的学术理论你是白学了。”恩师有些失望的样子,我看着他很久才沉了一口气。
恩师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五十几岁了,对我特别的看重,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龙杰。
恩师说龙杰是他的一个病人,也是一个学生,更是一个老朋友,龙杰推荐的人,他会好好的带。
“学术上的事情放在了自己身上,我放不开。”我的回答让恩师笑了,莞尔说道:“那要看你如何理解,事总有正反,一味的追求一个完美的结果,难免会适得其反,如果一切都能顺其自然,既不强求,也不抗拒,就像是去菜市场买菜,今天没有竹笋只有马铃薯,选择了马铃薯也没什么不好,这就是一个道理。
如果你一味的要吃竹笋,你在菜市场走上一天,结果是你精疲力尽了,想回去买马铃薯算了,很遗憾,这时候马铃薯也没有了。
不要太贪心,你还年轻,会遇见的还是好的多,何必纠结在一次跌倒中不能自拔?”
“您像是在给我做开导,您觉得我有心理疾病么?”我笑着问,恩师说:“这个社会很现实,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越是坚强的人内心世界越是需要心理开导,谨小慎微的一件事情就会造成永远不能挽回的根蒂,久而久之,再没有被发觉的情况下,慢慢的成长,它可以长成一棵扭曲的大树,狰狞的把你的心紧紧勒住,让你窒息而死,它也有可能在你身上长出一个怪物,没日没夜的吃你的心,喝你的血,直到你疼痛难忍,死掉!
看似很小的一个问题,足以让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走入无边深渊,当他蓦然发现身体不对,转身已经形容枯朽,这时的人在想要彻底身上的病,已深入骨髓,很难很难!”
“您觉得我有心理问题?”
“压力本身就是一种心理问题,生活给你造成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如果你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大声哭出来,宣泄掉你对这个世界的忿忿不平,压力和心理问题很容易就过去了,但你没有那么做,而是用另一种方法把你的心理问题隐匿了,你以为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你自己,事实上这是一种心灰意冷的表现,你淡泊了世俗,淡泊了生活,把所有不愿意正视的事情都埋葬在你认为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独自一个人放逐在那个世界了,某种意义上讲,你把躯壳留在了这个世界上,把灵魂放逐在另一个世界里。
最初只是一种形式,长时间的人体与灵魂分离,给你带来的将会是神经分裂症,现在看你还是个很正常的人,但时间久了你身上就会分裂出另外一个人。
早期这种病是抑郁症,但是你强制性的压制了你的抑郁症,既不接受治疗,也不承认自己患病,发展下来就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你很平静,内心世界很强大,但强大的内心世界并不代表你很强悍,相反,你强制性的把压力积压在你的身体里,长时间的不能释放给你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影响,你可以回想一下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有什么区别,是不是一只兔子与一只刺猬。”
兔子和刺猬?
我回忆着醒来的自己,低着头笑了笑,抬起头看到恩师也笑了,他说:“你还会笑就说明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起码证明你还活生生的活着,只不过你自我保护的太久,忘记了给自己一些适当出来活动的空间。”
“我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好好的享受生活,不要让生活享受你,你的病自然而然就会好。”
……
享受生活,而不是让生活享受我?
聊起眼眸看着恩师,忽地笑了。
“说说你朋友的事情,看看我能不能帮忙。”话已至此,我也没有继续隐瞒,而是把李航远的病情说了出来。
“很有意思,我想见见这个年轻人,确定他不是身体上有病,而是生理上的。”恩师的意思是?
“魏先生,外面有位自称李航远的先生要求见您。”护士敲了门进来,我和恩师都朝着门口看去,两个人都想到了什么,双双朝着对方看去。
“李航远是我的一个朋友,要是他我很意外。”恩师看着我说,我沉默着笑了笑。
“请他进来。”起身恩师坐到了办公椅上,李航远没多久进来了,进门先是看了我一眼,而后坐到了恩师对面。
“今天怎么这么有时间来看我?”恩师发问了。
“学生来看老师还要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李航远不答反问,恩师笑了笑,看了我一眼问我有没有兴趣做一个游戏。
我没开口,李航远回头看了我一眼。
“什么游戏?”李航远问,恩师起身去拿了一个瓶子过来,瓶子里装着一卷纸,瓶口用塞子塞着,是个很普通的漂流瓶。
“游戏很简单,我们需要一个即将要被催眠的人,我们三个里有一个要做出牺牲,但是我不愿意,安然不愿意,相信你也不愿意,这种情况下就只能交给上天来安排了,所为愿赌服输,一会瓶口对着谁,谁就是这个要被催眠的人。”
“你们在算计我?”李航远直截了当的拆穿了恩师,但恩师却笑的很从容,毫无尴尬。
“瓶子你来转,这样就公平了。”恩师的一番话让李航远动心了,看了我一眼偷来了慧黠的目光,不知道他在算计什么。
“安然,你过来一下。”恩师叫我我才坐过去,坐下了面对着李航远。
“那开始吧,晚饭还有吃,看看谁请吃这顿晚饭。”恩是玩笑般说,李航远拿起瓶子看了看,放下瓶口对准了我,力道恰到好处的转了起来,瓶子转的飞快,李航远满心期待的注视着我,遗憾的是瓶子在即将要对准我的时候划了过去,最终经过了恩师,转向了他那一面。
尘埃落定李航远一脸的吃惊,我看向恩师,恩师得逞的脸敷上灿烂笑容。
“你们算计我。”李航远咬牙说,恩师问:“输不起了?”
“哼!”冷哼一声李航远起身拉起我的手就要离开,却在转身那一刻听见恩师说:“你打算要她跟着你这样一辈子?你脸面对的勇气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留下她,对她而言这不是幸福,而是牵绊,你会绊住她前行的脚步,让她在你灼热的阳光下渐渐枯萎直至死去。”
李航远忽地停下了要离开的脚步,转身朝着恩师看去,最终目光慢慢的落在我的脸上。
“你该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走进心理学的殿堂,对一个身患精神疾病,却还能执着于另外一个人身心健康的人,我赶到前所未有的震惊,也希望你能真确面对你的问题,这对你对她都是好事。”
恩师的一番话让李航远彻底的沉默了,沉默之后问恩师:“她的病严重么?”
“或许你就是她的一剂良药,能治愈她最好的药。”
时间仿佛停止,空气仿佛凝结,李航远握着的手收紧了,看向我时他问我:“真的这么重要?”
我没回答,目光淡若止水。
“要我做什么?”李航远忽地看向恩师,目光十分平静,恩师看了一眼每天都会有人躺在那里的催眠床,李航远二话不说松开了手,利落的解开了外套放在一边,领口解开两颗扣子,挽起两边的袖子,转身坐到了上面,脱了鞋平躺了上去。
转身我一直看着李航远,其实我也觉得这样对对李航远有些不厚道,但是他病了,就需要治疗。
“开始吧。”李航远闭上眼气息渐渐平缓,恩师起身走过去看了看,叫了我。
“我需要单独治疗,但你不用出去。”
“我知道。”一如往常,我去找个地方坐下,开始了对我而言漫长的一课。
“我满先从睡觉开始,说说你每天的作息。”恩师开始了他第一个问题,开始李航远有些讥讽,不但没有睡觉,反而很精神,但随着恩师一个接着一个问题的深入,李航远渐渐平静了很多,没有多久恩师要他睁开眼睛,拿出了那块经常出现在我面前的怀表,很快李航远进入了浅睡状态。
“你知道自己病了么?”问题的开始。
“知道。”李航远的回答。
“表现在什么地方?”
“我不想说。”
恩师看了我一眼,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告诉我李航远即便是睡着了意志也很顽强,轻易不肯吐露心扉。
“那说说你和王安然的关系,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妻子。”李航远回答的很从容。
“我不知道你结婚了,能具体说说?”
……
接下来的时间李航远开始讲述一个很漫长也很离奇的故事,故事的最后恩师终于找到了李航远发病的原因。
“你是说你和王安然前后发生过两次性关系,而且王安然有过很严重的沉睡反应,致使你担心两人之间在发生关系会再让她陷入睡眠反应?”恩师看向我,我却再也平静不下来,竟没想到过去发生过这么多的事情,李航远对我的过去报喜不报忧,不重要的都说过,重要的一句没透露过。
而且我和他竟然只有两次,而他每次亲吻我都那么热情娴熟,我一直以为我和他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他了解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现在我要你休息一会,一会听见一声门响,你就能醒了。”恩师起身朝着我走了过来,示意我到外面去,起身我走去了外面门开了,我朝着里面看着,李航远从茫然中醒了过来,悄无声息我把门关上了。
外面有椅子,坐下我靠在了上面,不知道还发生过这种事情,心下觉得好笑,李航远也算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没有过继续*,着实要人心生不解,他都在做什么?
没有很久李航远从恩师的诊室走了出来,一见面便朝着我看来,随后坐到了我身边。
“在想什么?”
“在想你会不会好起来?”
“要是我不好,你就不打算和我复合了?”李航远问的眉头轻蹙,我直言不讳的告诉他:“即便你好了我也没打算和你复合,我只是觉得有个人给我暖床没什么不好,不想找个中看不中用的而已。”
“你……”李航远气得掩口无言,半晌才瓮声瓮气的说:“真难听!”
“难听你可以不听,我没求着你听。”我说,有些没心没肺,李航远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忽地想到什么,问我:“什么时候的事?”
我转过脸看他,摇了摇头,李航远立刻说:“精神分裂症很难治,不抓紧吧孩子都坑了。”
“我们一个心理有病,一个精神状况恶劣,孩子估计也好不到那里去,好在他们都不是你的血脉,不然还真该担心。”
“你不气我,你不舒坦?”
“是吧,看着你生气我无比舒坦!”
“你……”
正说着,恩师从诊室里走了出来,一见面便跟我们说:“走吧,今天我可要好好吃一顿,好久没有人请我吃饭了,吃顿好的也不为过。”
“您不觉得您很吝啬,我什么时候吃过您请的饭?”李航远起身有些不耐烦,恩师笑笑看向我,走来和我说:“我似乎也没请过你。”
我没回答,恩师又说:“我可以请你们去我家里吃饭,但要改天,但我有瓶酒和你们分享,这可是别人专门送我的酒,你们先去餐厅,我回去取,六点钟准时公用晚餐。”
“希望不是水货。”李航远拉着我朝着外面走,回头我看了一眼恩施,总觉得事有蹊跷,恩师并不喝酒,怎么会有人送酒给他?
吃饭的地方是李航远按照恩师的吩咐订的位子,我和李航远到了之后一直等着恩师,恩师六点钟之前准时赴约来了。
进门手里果然拿了一瓶红酒给我们,李航远起身走去把酒拿了过来,左右的看了一会。
“这么普通的酒,也好意思拿出来?”李航远看上去还不满意。
“你要是不稀罕,一会安然一个人喝就行了。”
“你不喝?”李航远蹙眉,恩师说:“我从来不喝酒,要也存不下。”
“服务生开一下,送点冰块过来。”李航远叫了服务生过来,把酒放在冰块上醒了醒,开瓶之后果然很香醇。
“少喝一点,你身体不好。”给我倒了一杯,李航远自己倒了一杯,坐下后开始用餐。
饭席间并没有什么异常事情发生,用餐之后恩师亲自把我们送回了别墅,下车后还告诉摇,我的车在他那里,李航远的车在餐厅前。
恩师走后我和李航远一前一后的回了各自的房间,原本打算要看看两个孩子,但时间有些晚了,不知不觉一顿饭竟然吃了三四个小时,两个孩子都早早就去休息了。
卓凡见到我和李航远回来也回去休息,别墅里瞬间变得安静。
“吃饱了?”到了楼上的房间门口李航远拉住了我,舔了舔舌尖亲了我几下,在耳畔问我。
“我累了,回去吧。”转身我推门回去了卧室里,进门后去洗了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觉得全身都有发热,我还奇怪怎么一直好好的,一接触水就浑身发热,很想吃点凉东西。
洗了澡回来有些气喘吁吁,额头的汗开始一滴滴的滴着,坐在床上总想做些平时羞于会做的事情。
正坐在床上不舒服,房门给敲响了,我抬头正看着,李航远推开门进来了。
“门没锁。”李航远有些不对劲,说话的时间已经将门锁上了,迈开步朝着我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你怎么进来了?”我有些吃惊,李航远走来的速度,但李航远突然将我扑倒在了床上,低头开始疯狂地亲吻我。
很奇怪,我丝毫没有抗拒过,轻易的就接受了。
那一夜李航远一直没停息过,翻云覆雨了整整一个晚上,早上两个人身上的药效才彻底被清除。
太累,睡着之前我看一眼李航远都没有力气,可李航远却将我用衬衫绑在了他脚踝上。
我睡醒他和我的一只脚绑在了一起,我刚一动他就醒了。
“醒了?”李航远一见我醒了一把将我捞了回去,翻身到了身上,勾着的脚把我脚踝上的衬衫退了下去。
“不睡一会了?”李航远低垂着眸子问我,我想他起来,推了他两下,但他没有起来,反倒问我:“累不累了?”
我没回答,他一晚上不睡他是男人,体力好,难道我也要体力和他一样好么?
没得到我回答,李航远反倒臭美的笑了,俯下头在我耳畔问:“你还满意?”
“走开!”我有些难为情想推开李航远,李航远却快速的进入了战斗状态,突然的亲了上来,不但堵住了我的嘴,还将我身上仅有的被子也扯了下去,直接将我翻身抱了起来,一翻身躺在了床上。
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李航远却在床上享受至极的看着我,呼吸都要停顿了。
“我们把这些年扔下的都补回来。”李航远说着用力的扯了我一下,我立刻有种心都要跳出体外的亢奋感,整个人都失去了要反抗的打算。
又是一天的时间,李航远和我不出去,外面也没人来打扰我们,直到晚上我们实在是饿了,李航远才抱着我去冲洗了一下,而后换上舒适的衣服去外面。
天黑了,正值傍晚十分,楼下坐着小石头小木头,以及卓凡和摇,见到我和李航远小木头先爬下了沙发,李航远几步走去把小木头抱了起来,我跟在他后面转而去小石头身边坐下。
“准备开饭。”卓凡起身去洗了洗手,回来了坐到了餐桌那边,这边的人陆续也走过去坐下,李航远一边哄着小木头一边和小石头说话,看上去一切又恢复如初了。
转天,李航远带着我去了恩师那边,带了一些礼物过去。
“这点东西就想谢我。”恩师言语带着调笑,李航远毫不在乎,坐下和恩师开起玩笑,我坐在一旁却迷恋上了心理学这门艺术。
那天起我开始专心研读心理学,直到另一个人的突然出现。
“韩秀静。”在学校里见到韩秀静的时候我吃了一惊,没想到韩秀静还会再出现。
李航远不在,我身边只有摇一个人,韩秀静带着几个人穿过校园直接来找的我,见面的时候我正在树下看一本书,韩秀静的出现要我意外了不少。
“怎么样,最近过的好么?”韩秀静问着笑了笑,漂亮的脸一如那次见面,还是那么漂亮。
“还好,你找我有事么?”起身我站了起来,韩秀静抬起手拍了拍,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退了出来,我从远处看着,那个女人渐渐清晰。
五六十岁的年纪,看上去那人很清秀,但我看不出她实际的年龄,而且女人身上穿着尼姑的袍子。
看见我女人打量了一气,而后朝着我点了下头,温润的脸带着一抹淡淡的暖意,那种暖意让人舒服。
“她是?”我疑惑的注释着韩秀静,韩秀静呵呵的笑了两声,问我:“你连一手把你养大的人都忘记了?”
一手把我养大的人?
王若冰?
李航远和我的养母?
再次看向女人,我开始仔细的打量她,才知道她就是我的养母。
“你带她来这里做什么?”我问问题的时候摇已经通知了卓凡我这边的事情,而且很快李航远应该也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把你的两个孩子给我,二她死在你面前。”韩秀静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她也算是人,毕竟是她的生母,她竟然这么说,用她生母威胁我。
“别再和我玩这种小把戏,你想她死是你的事,用不着处心积虑的拉上几个垫背的人,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仁慈,对我而言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你喜欢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与我无关,用我孩子来成全你的藏心病狂,恕难从命,还有……”迟疑了一瞬我说:“这里要找你的人很多,我没兴趣你的生死,有些人不一样,你好自为之。”
转身带上我的那本书我离开了,韩秀静的人立刻从校园的四面八方赶来,将我和摇团团围住,我这时候才知道,韩秀静的本事不小,竟然能带了这么多人伪装在我身边,我和摇竟然谁都没有发现。
“想走?”韩秀静走来站在了我身后,转身我朝着她看着,问她:“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的手?”
“得不得手要试试看,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未眠夜长梦度,现在我就结果了你。”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从韩秀静的手里亮了出来,正朝着我刺来之际,我听见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大喊了一声:“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