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羽当然不可能去跟顾兴戟告贵妃娘娘的刁状,只是打马虎眼地说了句:“没有,聘礼好好的搁在国公府里呢!”
顾兴戟没有追问,他知道小媳妇不想说的话问也没有用,还不如觑空去俩小家伙哪里探探口风,小家伙可不怕得罪人!
屈羽整整不知道何时被顾兴戟弄乱的衣物,正色道:“京城里现在乱成一团,我是不想趟浑水才请旨来给你助战的,俩孩子搁在京城没有人照看,我不放心,所以才带出来的。如果有战事,找个可靠的人带着留在城中想来不会有太多危险。总之,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是绝对不会回京城蹚浑水的!”
随着屈羽等人的到来,京城中最近的消息也一并传了过来,顾兴戟听到小媳妇这么说,又联想到皇城接连遭遇两次逼宫,怕是乱成一锅粥了。在前线是明枪,回京城之后是暗箭,说不上哪里更安全。
想通了这点,顾兴戟也就不再坚持让屈羽带着孩子回京城了,“你要留下就留下吧,只是,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到阵前冲杀!”
屈羽没接顾兴戟的话茬,“我去看看俩孩子去哪里玩耍了!”
顾兴戟搂住了屈羽的腰不撒手,“韶儿又不是第一次进军营了,他知道哪儿能去哪儿不能去的。俩孩子都留下地儿让我们做羞羞脸的事情了,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太可惜了?”
屈羽觉得许久未见,顾兴戟的脸皮厚了很多,这种暧昧调戏的话语说出口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不等他说话刺挠顾兴戟,就被顾兴戟含住了双唇,这次在他身上作乱的又多了一双大手,刚刚整理好的衣襟再次被扯乱。
俩人在房里折腾了小半个时辰,不过也仅限于亲亲摸摸,俩人好歹还顾忌着自己一个元帅、一个将军的身份,没有做更多。“等咱们成亲那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顾兴戟跟在屈羽身后出门的时候咬牙发誓。
屈羽耳根一红,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迈步去找孩子了。不知道是因为已经收复了叛军大部的原因,还是有美人在身侧的原因,接下来的日子里平叛变得容易了很多。虽不是天天都会有战事,但是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是有的。每当战事起的时候,顾兴戟总把屈羽拘在帅帐之中,不许他出战。
一次两次没什么,时间久了,各种闲话就出来了。原先援北军的三万精锐还好些,毕竟经历了西北之战、京师之变,他们了解屈羽的本事。可是后来归入顾兴戟帐下的这些队伍不知道啊,于是军中纷纷传言后来的金鹤将军是靠着卖屁|股才混得了将军的位置。
流言越传越难听,援北军的军士有心替屈羽辩驳几句,却被屈羽拦住了,“军中没有什么消遣,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
然而屈羽能忍下这口气,打小就护着他的韶儿可忍不了,把屈羽当做爹爹的遥儿也忍不了!俩小家伙脑袋对脑袋地嘀嘀咕咕一阵之后,由模样天真娇憨的遥儿出面,挑上了说话最难听的一个魁梧汉子,“你为什么说我爹爹坏话?”
平叛军所有人都知道带领援军来的金鹤将军随军带了俩娃娃。原援北军的军士已经习惯了,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只是碍于遥儿身份特殊,怕有心人捉了遥儿,以遥儿的身份做文章,所以屈羽下了禁口令,所有人都不准透漏遥儿的身份。所以除了回京城平叛后来跟着屈羽回来的队伍,其他人都不知道遥儿是他们主帅的儿子,只听到他叫屈羽爹爹,就把他当做了屈羽的儿子。
“娘娘腔,打仗还带着儿子,当是来玩的么!啐!”汉子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我不光说他坏话,我还要揍他呢!”
汉子的同袍看不下去了,“喂喂,别吓坏了小孩子!”
“呸!他敢带着孩子上前线,就别怕吓着孩子!”汉子越说越来劲,伸手就要抓起遥儿,却被同袍拦住了。“小家伙,快去找你爹爹去吧!”
恰巧在这个时候屈羽找了过来,汉子推开同袍,扬扬下巴,“小子,我要跟你单挑!”
屈羽上下打量了汉子一眼,抱起遥儿头也不回地走了。以前军营中的汉子被人这样挑衅少有不应战的,因为那代表了胆小懦弱,以后会被同袍欺负的。所以,汉子没想到屈羽会连搭理都不搭理他就离开,愣了一下就要追上去,却被一个小小的身影阻住了去路。
来人正是韶儿,冲着汉子犯了个白眼,语带鄙夷的说,“军营中严禁死斗,违令者杖四十,校尉以上将领每高一级加十杖。你不过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我叔却是皇帝亲封的将军,高了你不知道多少级,哼,你真是好算计啊!”
汉子傻了眼,他以前也跟人私底下比斗过,被逮到了也不过是上峰教训两句了事,可从来没想过要被打军杖啊!
“你若真心要比,就比杀敌吧,谁先取得下一座城守城的将领的脑袋,谁就算赢!”韶儿说完也不等汉子答应就去追叔儿和弟弟了,刚刚叔儿就来叫他吃饭,耽搁了这么久,叔儿不要生气才好!
几日之后,屈羽在营地中被一个浑身伤痕的汉子拦住去路。汉子手里拿着一个包袱,不用打开,屈羽也知道里面是一颗人头。汉子自得地仰头,“我赢了!”
屈羽一愣,随即点头,“嗯,你赢了!”屈羽这么容易认输让汉子瘪了一口气,像是重重的一拳打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