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宋逸航的询问,许良琴很大方地点头承认:“是啊,好奇就查了一下。”
“能有多少钱,你至于这样吗?”宋逸航将钱包放进了运动服口袋里。
“反正是我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不吃不喝也存不出来你说至于不至于,你也挺有意思的啊,这么没心没肺地就把密码告诉我了,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宋逸航继续吃面:“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我是相信你的人品。”他没说的是如果提现超出一定额度自然会打电话和他本人确认。
许良琴得意地点点头:“你很有眼光,我是喜欢钱,但不会去惦记别人的钱。”
“你就这点想法?”宋逸航见许良琴并没有因为自己卡里的钱而改变对他态度,不禁怀疑是不是钱还是少了没打动许良琴那颗爱财的心。
许良琴莫名其妙地看向宋逸航:“你烧糊涂了吧,你的钱我能有什么想法!羡慕嫉妒恨,行了吗!”
宋逸航头又开始疼了,也没精力再和许良琴逗嘴,皱着眉闭上眼睛挺着。
“你再坚持一会儿,结果马上就能出来了。”许良琴将宋逸航抽血时脱下的运动服盖在了他身上便不再说话。
“需要连续输液三天,输完液回家后要注意体温的变化,最好采取一些物理降温方法,给患者额头敷冰袋或者是敷温毛巾都可以,温毛巾要勤换。”医生看着化验单嘱咐着。
还好没有大毛病,听了医生的话许良琴松了口气。
她去窗□□了药费,又带宋逸航去输液,然后一手举着药瓶一手扶着宋逸航在就诊大厅里找了张空床让他躺下,自己挂好药瓶就坐在床边陪着他。
宋逸航是真的折腾累了,躺下之后立即就睡着了,许良琴却精神得很一直盯着点滴打完叫过护士拔了针头才叫醒宋逸航。
“我先送你回家。”
“几点了?”宋逸航迷迷糊糊地问。
“快三点了,到家你别忘了要让人帮你物理降温,烧不能马上就退的。”许良琴看了眼手机又嘱咐宋逸航。
两人从医院出来一阵微风吹过,宋逸航打了个哆嗦:“我家里只有我自己,我刚搬回去,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可怎么办啊?”许良琴为难了。
“你要是没什么不方便的话,我可不可以去你家休息一下?”宋逸航虚弱地问。
许良琴只略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一个是因为宋逸航确实病得很严重,再一个她认为宋逸航这样的条件不会饥不择食地打自己的主意。
打车回到公寓许良琴扶着宋逸航躺到自己床上,宋逸航沾到床边就又睡过去了。
看着呼吸沉重的宋逸航,许良琴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想着等天亮之后去药店按照大夫说的买点消炎药,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许良琴又起身去找东西给宋逸航冰敷。
宋逸航醒来时感觉身上轻快许多,将额头上的冰袋拿下来坐起身四处看看才想起来自己是在许良琴家里,这个还没自己家洗手间一半大的卧室却摆了一屋子的东西,屋子里能坐人的地方除了自己躺的这张床,再就是书桌前的那张椅子了,看着乱糟糟堆放的书籍纸张和四处乱扔的衣裤宋逸航都觉得喘不过来气。
“醒啦,我给你买了碗粥,又去药店买了消炎药,你体温还是高,一会儿等你喝完粥咱们再量一量。”许良琴走到书桌跟前一把将笔记本电脑和笔筒推开,腾出些地方把早点放了上去。
宋逸航摇头,他认识的女人要么是高雅得体要么是狂野随性,但就是没一个这么邋遢不拘小节的。
“快吃吧,把冰袋给我,我去给你换些冰块儿。”许良琴催促宋逸航吃早饭。
宋逸航随手拿起放在床上的冰袋要给许良琴,但却在递出去的瞬间僵住了,看着貌似眼熟的东西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你这是什么东西做的冰袋?”
许良琴把药放好转过身看了一眼便答道:“安全套啊。”
宋逸航直接将这个特制的冰袋又扔回了床上:“你就把这东西放在我头上一个晚上?”
“对呀,你回来烧也没退我要给你冰敷降温又没有东西装冰块,我急中生智想到这个好方法,再说安全套的材料都是很安全的,你又不会皮肤过敏。而且弹性也超好,你看装这么多冰块都没事儿,多实用!你要是觉得二次利用不卫生,我再给你拿个新的装冰块儿。”许良琴说着就要去抽屉里拿安全套,反正这东西自己我着呢。
这是不二次利用的问题么?本来就不应该拿这个东西给自己冰敷,就是新的也太膈应人了!
“医生不说温毛巾敷也可以吗,你怎么不用?”
许良琴马上作出一副宋逸航太不懂事的表情:“温毛巾十五分钟我就要给你换一次,那我还睡不睡觉啦,真是的。”
看着许良琴走出卧室,宋逸航头更晕了,他现在没力气也没精力与这个女人争辩,随她去吧!
许良琴拿着新的冰袋进来时看见宋逸航又躺回了床上,不禁暗自腹诽:都快人到中年了,还耍少爷脾气。
但又一想生病的人都娇气,这位大叔养尊处优惯了,自己也应该体谅些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许良琴将粥拿到床边轻声叫宋逸航:“你快起来把粥喝了吧,你要是不乐意用这样的冰袋我再去药店买好了,不用拿自己的身体堵气吧,我不是替你省点钱嘛。”
宋逸航翻身坐了起来:“我用得着你替我省这个钱?”
“哎,好了我错了,最后一句我收回,你要是喜欢温毛巾我就给你用温毛巾,好不好?”真是少爷脾气一句玩笑话都计较,许良琴仍是笑对宋逸航。